那哨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锐利如刀:“有人举报你通敌叛国,散布谣言,动摇军心!跟我们走一趟吧!”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张老栓、狗剩、赵大锤等人全都脸色大变!
“放屁!谁他妈胡说八道!”赵大锤脾气火爆,当场就要发作,被他手下的人死死拉住。
“军爷!冤枉啊!”张老栓急忙上前,急声道,“王二他拼死送来情报,救了北路军,怎么会是奸细?!”
狗剩也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王二的衣角。
王二心中又惊又怒,但他知道,此时冲动反抗只会坐实罪名。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直视那哨官:“这位大人,不知是何人举报?可有证据?卑职等一路血战,数十弟兄伤亡殆尽,才将真实军情送到,何来通敌之说?!”
那哨官面无表情:“有无证据,审过便知!拿下!”
几名宪兵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就要将王二反剪双手。
“我看谁敢!”赵大锤猛地挣脱手下,拔出鬼头刀,挡在王二身前,他手下那些山匪也纷纷亮出兵器,怒目而视。张老栓和原溃兵们也围了上来,虽然畏惧,却不肯退让。一时间,营区内剑拔弩张!
王二见状,知道绝不能动手,否则就真的完了。他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都住手!把兵器放下!”
赵大锤等人一愣,看向王二。
“清者自清!我相信马总兵,相信军法,会还我一个公道!”王二看着赵大锤和张老栓,眼神坚定,“你们若动手,便是害了我!”
赵大锤咬了咬牙,狠狠将鬼头刀插在地上。张老栓等人也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棍棒。
王二主动伸出双手,对那哨官道:“卑职愿意配合调查,但请大人明察秋毫,还卑职清白!”
那哨官见王二如此配合,神色稍缓,示意宪兵将王二捆了,但没有过于粗暴。
“王二哥!”狗剩哭着喊道。
王二回头,对他和张老栓、赵大锤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照顾好大家,等我回来。”
他被宪兵押着,在众人担忧、愤怒、无助的目光中,离开了营区,被关进了军营中临时关押犯事军汉的木头囚笼里。
囚笼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尿臊气。王二靠在冰冷的木栏上,看着外面晃动的士兵身影,心中一片冰冷。
他没想到,千辛万苦逃出生天,送来了关乎数万人性命的情报,没有死在鞑子刀下,没有葬身虎口,却可能要倒在自己人的阴谋和猜忌之下。
王老五……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现在,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马林的明察,寄托于张老栓、狗剩他们能否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
而此刻,营区里,张老栓和狗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赵大锤更是暴跳如雷,嚷嚷着要带人去把那个造谣的王老五揪出来砍了,被张老栓死死劝住。
“不能硬来!那是送死!”张老栓毕竟年纪大,更沉稳些,“得找证据!找能证明二子清白的人!”
“找谁?这人生地不熟的!”赵大锤吼道。
张老栓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医官!那个给刘头儿看伤的老医官!他见过二子给刘头儿处理伤口,那手法,那见识,绝不是普通小兵能有的!还有……还有我们一起从萨尔浒逃出来的其他弟兄!他们都知道二子是怎么带着我们杀出来的!”
“对!对!找他们作证!”狗剩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事不宜迟,张老栓和赵大锤立刻分头行动。张老栓带着狗剩,去寻那位老医官和之前一同逃生的溃兵弟兄。赵大锤则让自己手下机灵的人,想办法打听王老五那伙人的动向和散布谣言的具体内容。
一场为了清白和生存的营救,在这座庞大的军营暗流中,悄然展开。而被囚于木笼中的王二,则迎来了他在北路军中的第一个,也是最意想不到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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