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家廉价旅馆狭窄逼仄的房间,反锁上门,我几乎是虚脱般地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肾上腺素褪去后,疲惫和肌肉的酸痛如同迟来的潮水般汹涌而至,尤其是抱着那块沉甸甸的青砖一路潜行回来,几乎耗尽了我最后的气力。
我将那块刻痕砖小心翼翼放在房间唯一的小桌子上,它粗糙的表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青光,那些神秘的点线螺旋刻痕如同沉默的密码,凝视着它们,仿佛能听到来自地底深处的、跨越数百年的回响。
顾不上休息,我立刻拿出手机,将刚才拍摄的刻痕细节照片导入一个简单的绘图软件——这是我以前做调查记者时常用的方法,用于分析复杂图案或痕迹。我将照片放大到极致,仔细观察着每一条刻痕的走向、深度、交点。
它们绝非随意刻就。线条流畅而肯定,转折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圆融和精准,点与螺旋的分布看似无序,却隐隐暗合某种黄金分割般的数学美感,甚至带点分形几何的意味。这绝非明代普通工匠所能为,更像是一种……高度发达的、对能量和振动有着深刻理解的文明留下的印记。
我尝试着用手再次触摸那些刻痕,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嗡……
那熟悉的、微弱的信息震颤再次从指尖传来,与我的精神力产生细微的共鸣。这一次,我有了更清晰的感受:这种震颤并非单一频率,而是由多个极其谐和的子频率叠加而成,共同构成了那种古老、悲悯、执着而又强大的整体韵动。
它就像一把结构异常复杂的钥匙,每一个齿痕,每一道凹槽,都对应着锁芯中某个特定的簧片。
而绳金塔地底传来的嗡鸣,无疑就是那把等待被开启的“锁”所发出的“呼唤”!
那么,谁制造了这把“钥匙”?又是为了开启什么?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本古籍小册子上。记载着“镇锁地眼”传说的那一页,此刻读来有了全新的含义。或许,这刻痕并非“镇压”本身,而是安全“接近”或“控制”那镇锁之物的方法?是古代先贤留下的后门或说明书?
一个更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滋生。
如果……如果我能够模拟出这种频率呢?
不是用石头刻录,而是用我自身的精神力,或者……借助某些媒介,将这种特定的振动频率释放出去?
它能否像真正的钥匙一样,与绳金塔地底的“锁”产生更强烈的共鸣?甚至……能够抵消或屏蔽掉那个充满恶意的干扰音?
这个想法让我心跳加速。虽然我现在灵脉枯竭,精神力也远不如前,但要集中全部心神,模拟出一种相对简单的、已被固化的频率波动,或许……并非完全不可能?
而且,我还有两件可能提供帮助的“道具”——天字盒与源初水晶。
天字盒对地底嗡鸣有过同步反应,证明它能识别这种频率。
源初水晶更是对刻痕产生了积极的暖意共鸣,它的生命源力特质或许能成为放大或稳定频率的“放大器”或“稳定器”?
说干就干!
我深吸一口气,将房间的灯关掉,只留下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映照着桌上的刻痕砖。盘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努力让自己进入一种高度专注的冥想状态。
这很困难。枯竭的灵脉无法提供任何支持,反而像破损的管道一样不断逸散着我的精力。但我别无选择。
我将双手轻轻覆盖在刻痕砖上,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些图案,而是用全部心神去感受、去记忆那种独特的、多层次的复合震颤。让它的每一个细微的波动,都如同烙印般刻入我的感知深处。
一遍,又一遍。
直到我的太阳穴开始剧烈胀痛,精神力几乎透支。
然后,我尝试着,极其艰难地,引导着那残存无几、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精神力,依照我记忆中的那个频率模板,开始振动。
过程痛苦而笨拙。我的精神力如同生锈的琴弦,发出的声音嘶哑、扭曲、断断续续,完全无法与刻痕中那圆融和谐的频率相比。
但我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调整着振动的细微之处。
就在我几乎要因精力耗尽而昏厥过去时——
一直贴身放置的源初水晶,忽然再次散发出一股温和的暖流!
这股暖流并非强大的能量,更像是一种……润滑和引导。它悄然融入我那干涩扭曲的精神振动中,如同一位高超的调音师,柔和地抚平了那些毛刺和杂音,帮助我的精神力更接近那个目标频率!
有效果!
我心中狂喜,立刻趁热打铁,更加专注地维持着这种经由水晶调和后的振动。
同时,我另一只手按在了胸口的天字盒上。
“老伙计,帮帮忙……给点反应……”我在心中默念。
仿佛听到了我的呼唤,那死寂的天字盒,竟然再次嗡动了一下!虽然依旧微弱,但这一次,它不再是单纯的共鸣,而是仿佛……在记录和学习这种频率!盒身那些黯淡的裂纹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光屑,随着我精神力的振动节奏,同步明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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