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仅是九条猛这边在东大校园这边像无头苍蝇般疯狂寻找。
事实上,九条阵本人因为因为昨天的事已经熬到了凌晨四点钟,才昏昏睡去,直到上午快十一点钟才醒了过来。
接下来,他今天一整天几乎都耗在了「世道」衣铺的附近,如同一个绝望的幽灵,徘徊不去。
他背靠着衣铺那冰冷厚重的深灰色大门,一遍又一遍地、近乎偏执地拨打着他手机里存着的那个属于神渡准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永远都是那冰冷而机械的提示音:
「おかけになった电话は、现在电源が入っていないか、圏外です…」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
这声音每重复一次,他心中的焦灼和绝望就加深一分。
九条猛在早晨上学人潮最汹涌的时间段结束后,也凭借着自己体育老师的身份和脸熟,开始在东大校园内尽力寻找神渡准的踪迹,询问可能认识他的人,但收获甚微。
九条阵还曾徒劳地试图朝向「世道」店内呼喊,希望或许留在里面的水野姐妹能听到他的声音。
「水野さん!水野さん!闻こえますか?!神渡さんに连络する方法はありませんか?!」
(水野小姐!水野小姐!能听到吗?!有没有办法联系到神渡先生?!)
他拍打着玻璃门,声音嘶哑。
可是喊了好几次,店内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他努力透过擦得锃亮却依旧深邃的玻璃窗向里望去,也只能看到那些静静悬挂的高级衣物和内部幽深的空间,根本看不到任何人活动的迹象。
这是因为今天,水野千鹤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
但她身心对这片仿佛能隔绝外界一切恶意的空间,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和留恋。
加之姐姐水野凉子租住的那个廉价公寓,空间逼仄到只够一人勉强容身,两人同住实在太过勉强。
而今天,又恰好是水野凉子那间廉价公寓租金合同到期的日子。
于是两姐妹就在那个被神力隔出的小空间里低声讨论着未来的去处,眉宇间充满了对现实的忧虑和对未来的茫然。
她们的对话,声音虽轻,却一字不落地被店内的神渡准所捕捉。
结果,他说出了让两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话,如同天籁般的话语:
「それなら、ここにずっといればいい、二人部屋にアップグレードする、问题ない。」
(那你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了,你们的卧室会升级,两个人住,没有问题。)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只是决定给货架换个位置。
于是,两姐妹先是惊愕得说不出话,随即便是涌上心头的、难以言表的狂喜和感激,几乎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对着神渡准离去的背影不住地鞠躬。
因此,两人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先是去处理了与房东的退租手续,结清了费用。
之后,心情轻松了许多的凉子,便带着几乎重获新生的妹妹千鹤,搭乘电车去了东京都的上野,让她重新感受久违的阳光和自由空气。
水野凉子谨记着神渡准的吩咐,将那块刻着“世道”和她名字的工牌仔细地戴在胸前,这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仿佛拥有了一道护身符。
只要攥紧它,或者对它连续眨眼两下,神渡准立马就会来到他的身边,处理她遇到的不能处理的麻烦。
而这所有的一切,却苦了对此毫不知情的九条阵。
因为他只有神渡准的联系方式,根本没有水野姐妹的任何联系方式。
如今的他已经被警视厅彻底边缘化,甚至连调动路边监控、去查水野姐妹今天究竟去了哪里的最低权限都没有了。
昔日的同僚和下属,如今都把这个“被金石会判了死刑的家伙”当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巨大麻烦,没有人愿意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在巨大的担忧、恐惧乃至彻底绝望的煎熬下,九条阵如同扎根一般,在「世道」旁边,从清晨待到了日暮。
神渡准的电话永远打不通,每一分钟流逝,都像是在用钝刀切割他的心脏。
天知道在这一天里,落在金石会手中的美希,究竟遭遇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和恐惧……
实际上,神渡准今天只是假意准时来到了学校,在必要的点名露面后,便直接向负责的老师打了个
「自由活动します」
(自由活动)
的招呼。
随后就悄然离开,直接返回了常人无法理解、无法触及的原罪之地,去巡查傲慢、贪婪、色欲等七大原罪及其无数衍生分支的稳定与流转状况。
电话完全打不通实在太正常了——
两个不同维度的空间,怎么可能有移动电话的信号?
九条猛那边所有校门都没看到有神渡准进来(那时神渡准只是隐隐感到了校门口似乎有什么不舒服的视线又懒得管所以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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