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其他的什么先不说,等九条阵反应到神渡准居然要以「富江」形态要偶尔去东大露面,脑海中瞬间炸开了锅。
须知,上次「富江」仅仅是出现在新宿街头,引发的恐怖骚动至今仍是他职业生涯中难以抹去的噩梦——
交通彻底瘫痪,人群陷入疯狂般的追逐与拥堵,险些酿成大规模踩踏事件,事后报告书厚得能当枕头,解释工作更是让他焦头烂额。
这要是在学术重地东京大学里面来这么一出……
完辣!!!!
他吓得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也顾不上对「富江」本能的不适与敬畏了,连连摆手,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罕见的慌乱和恳求:
「だ、だめです!絶対にだめ!准様、そのお姿でのご登场は何とぞご远虑ください!」
(不、不行!绝对不行!准大人!请您务必高抬贵手,千万不要用那个样子出现!)
「あの…あの时は本当に大変だったんです!もし东大の构内であの…『现象』が起きたら、収拾がつかなくなります!学生の安全も、大学の秩序も!」
(那、那次真的已经够呛了!如果东大校园里发生那个…‘现象’,会彻底失控的!学生的安全,大学的秩序都会…!)
富江形态的神渡准——
或者说,内核依旧是那位原罪君王——
只是用那双深黑妖异的眼眸睨着他,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仿佛很欣赏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反而让九条阵更加心焦,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九条阵万般无奈,几乎要开始思考是不是该申请个长期外勤任务躲出去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
他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在场的「富江」和水野姐妹,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堀川正人】。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按下了接听键:
「もしもし、堀川。どうした?」
(喂,堀川。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那个被【嫉妒】之力完美铸造出的、冰冷而高效的声音。
那声音听不出丝毫原主的傲慢与浮躁,只有绝对的理性与精准,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汇报工作:
「九条警部、ご报告があります。」
(九条警部,向您汇报。)
「これまでに、内部の‘扫除’は比较的容易な部分は完了しました。企业の経営指标自体は、既に安定轨道に乗りつつあります。」
(截至目前,内部‘清理’中比较容易的部分已经完成。企业本身的经营指标,已开始步入稳定轨道。)
九条阵静静地听着,这算是一个好消息。那个由神渡准创造、交由他支配的「怪物」,在商业领域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
然而,对方的话锋随即一转:
「しかし、现在もなお、いくつかの‘硬い骨’と対峙中です。主に旧态依然の派阀のボスや、外部の…より狞猛な资本と繋がりの深い重役连中です。」
(但是,目前仍在与几块‘硬骨头’周旋。主要是旧态依然的派系头目,以及和外部…更狰狞的资本联系紧密的董事们。)
「彼らを完全に排除し、影响力を无力化するには、时间と、より入念な策略が必要です。つまり…」
(要完全排除他们,使其影响力失效,需要时间和更周密的策略。也就是说……)
「こちらは、长期戦を覚悟し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
(我这边,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持久战。
又是持久战。
九条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正悠然品着茶、顶着富江绝美容颜的神渡准。
刚刚还在讨论如何应对百桥剑道部的「持久战」,这边财阀内部的斗争也进入了「持久战」。
这奇妙的巧合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感。
「…わかった。慎重に。必要なら、いつでも连络しろ。」
(……知道了。谨慎行事。必要时,随时联系。)
但他很快压下这丝念头,沉声对着电话说道。
「承知いたしました。では。」
(遵命。那么,先这样。)
对方干脆利落地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断,九条阵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
堀川集团那边暂时无需他过多分心,那个【嫉妒】的造物足以应付,甚至比他亲自下场做得更好。
这反而……腾出了他的时间和精力。
一个原本觉得有些荒唐的念头,此刻再次浮上心头,并且变得清晰起来,他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看向神渡准(富江形态):
「准様…先ほどのお话、『课外指导』のことですが…」
(准大人…关于刚才您提的,‘课外指导’的事…)
富江(神渡准)红唇微扬,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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