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有珠さん、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
(啊,有珠,早上好啊。)
「もっと寝ているかと思ってました……」
(我们还以为你可能还要再多睡一会儿呢。)
随后,先是凉子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朝着有珠深深鞠躬:
「昨晩のことは……本当に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でした!私と千鹤が时间にルーズで、しかも携帯の充电にも全然気を配らなくて……とにかく全部私たちの不注意が原因です……!!」
(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是我和千鹤太没时间观念了,而且也完全没有关注手机的电量,总之都是我们的错……!!)
千鹤也连忙跟着鞠躬,接口道:
「神渡様からもうお仕置きはいただきました。今月の给料は半分になって、全部有珠さんへの补填に充てられます!もし他に何か要求があれば、远虑なく言ってください!」
(神渡大人已经惩罚过我们了,我们这个月的工钱会减半,并全部作为给有珠的补偿!如果有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的话,也请一并提出来!)
「私たちにできることなら、何でもします!」
(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我们都答应!)
两人的道歉十分诚恳,带着真切的自责。
久远寺有珠的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摇了摇头:
「别に……何でもないよ。」
(没……什么。)
她的话语依旧简短清冷。
然而,她紧接着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个细微的表情让水野姐妹的心猛地一跳,以为她并未真正原谅她们。
但实际上,久远寺有珠蹙眉的原因,是另一件萦绕在她心头的事。
【やはり……昨夜の服のことは……気になる。】
(无论如何……还是很在意。)
内心的声音低语着。
于是,她没有将目光投向忐忑的水野姐妹,而是直接精准地锁定了坐在沙发上的神渡准。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带着魔女特有的、穿透表象的锐利,平静地开口问道:
「昨夜、私の服と靴下を脱がせたのは、神渡さんですか?」
(昨天晚上,是神渡先生把我的衣服和鞋袜给脱掉的吗?)
「すう——」
(咝——)
水野姐妹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是啊,这个问题确实触及了敏感地带。
昨晚她们几乎目睹了全过程,却因神渡准那自然到令人不敢质疑的态度,以及内心的愧疚,而没敢多问一个字。
此刻有珠直接挑明,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沙发上的神渡准抬起眼眸,迎向久远寺有珠的目光。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既无尴尬,也无得意,甚至连一丝寻常男性可能在此情境下产生的微妙情绪都找不到。
他的声音平稳如常,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客观事实:
「ああ、私だ。」
(是啊,是我。)
那语气……该怎么形容呢?
如果用久远寺有珠所熟悉的、偏向本质化的方式打个比喻,他的语气近乎于在说【私はある果物の皮をむいた】(我给某个水果剥了皮)这种感觉。
剥离了所有情感色彩和社会语境,只剩下纯粹的功能性操作。
久远寺有珠静静地与他对视了两秒,想要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要从中读出些什么,但最终,她只是微微颔首。
「……わかた。」
(……我知道了。)
这个回答平淡得出奇,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并非出于对强大力量的屈从,而更像是一种……基于理性认知的接纳。
她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行为背后,并不存在所谓的性欲,甚至没有任何明显的、指向性的情绪。
他做了,仅仅只是因为“需要这么做”,仅此而已。
甚至,久远寺有珠能够隐约体会到对方当时的那种精神状态——
一种近乎绝对的、剥离了世俗观念的抽离感。
她惊讶地发现,在这一点上,神渡准与自己这个习惯了孤寂、对常世情感反应迟钝的魔女,竟有着某种奇异的、遥远的相似性。
「もし私に姉がいたら、昨夜私の服を脱がせるとき、彼女が考えていたことも、たぶんこんな感じだったでしょう。」
(如果我有个姐姐的话,她昨天晚上给自己脱去衣服时的所思所想,应该就是如此吧。)
一个古怪的类比在久远寺有珠的心中浮现。
「时间だ、朝食を取りに行け。」
(时间到了,去把早餐取出来吧。)
这时,神渡准对身旁因刚才对话而有些僵住的水野姐妹吩咐道,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は、はい!」
(是、是!)
姐妹俩如蒙大赦,连忙应声,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向了厨房的方向,仿佛急于离开这个刚才弥漫着无形压力的空间。
很快,早餐被端了上来。
今天的主食是虾仁蟹粉生煎,底部煎得金黄酥脆,表皮半透明,隐约可见内里饱满的虾仁和蟹粉馅料,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搭配的是一碗清澈见底的鸡汤小馄饨,馄饨皮薄如绉纱,馅料鲜嫩,汤头清淡却滋味醇厚。
饮品则是一杯看起来十分清爽的橙汁,色泽鲜亮,杯底沉淀着一些果肉纤维和细微的絮状物,显然是刚刚鲜榨不久,没有经过过多过滤,保留了水果最原始的风味。
食物的香气驱散了最后一丝尴尬的气氛。
晨光中的「世道」,重归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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