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梦婆山毁一事，温央的警惕性被提高不少。
秋瑾微微颔首，素白的衣袖拂过腕间银铃，发出极轻的一声“叮”。
她刚踏下马车，一阵带着花香的清风便卷来了院内惊慌的窃语：
“死人了...”
“何小姐她...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脑袋都碎了...”
楠糖脸色煞白，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秋瑾却神色不变，只将目光投向院内。
阿布衣合正匆匆穿过回廊，布利族的传统彩衣在阳光下格外鲜艳，衬得她面色愈发凝重。
“秋瑾，你来了！”阿布衣合见到秋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幸好你晚来了...宴会出了点意外。”
秋瑾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到不远处假山旁围着一群人。
透过缝隙，隐约可见一抹鹅黄色的裙摆——像是有人倒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谁死了？”秋瑾直接问道。
阿布衣合瞳孔微缩，轻轻叹息：“何县丞之女…才十五岁。”
“嗯…”秋瑾抬步向人群走去，“报官了？有保护现场？”
阿布衣合跟在后头，点了点头：“已报官了，应该快到了。”
秋瑾闻到空气中除了花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越靠近假山，那味道越浓。围观的贵女们见她们来了，自动让开一条路。
何小姐仰面倒在假山旁，头上的珠翠散落一地。她的面容还算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但后脑处的地面已经洇开一片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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