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源放慢车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是啊,春天长得快,再过几天,就能飘柳絮了,到时候给你摘点做小绒球。”
风把柳丝吹到他们身边,软乎乎的,扫过陈清清的脸颊,像羽毛轻轻挠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田野里已经有人春耕了。王大伯牵着老黄牛,牛身上套着旧犁,犁头翻起黑油油的土,土块里还裹着草芽。
老黄牛走得慢,王大伯时不时拍一下牛背,嘴里哼着小调,调子软软的,是当地的民谣。
撒种的大婶挎着竹篮,篮子是竹编的,有点旧,却干净,种子落在土里,轻得没声响,只留点点浅坑。
大婶看见他们,笑着挥挥手:“修源,清清,这是去哪儿啊?这么早。” 陈清清也挥手:“去城郊看油菜花,张婶您忙着呢!”
“小时候我也跟我妈撒过种,总撒不均匀,有的地方密有的地方稀,我妈还笑我,说我撒的是‘满天星’。” 陈清清想起老家的事,声音软软的。
路修源回头笑,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点乱:“下次咱们也种点,在院子里,种点青菜,再种点你喜欢的月季花。”
骑了大概一个小时,油菜花田就到了。远远望去,金色的花田铺到天边,风一吹,花浪翻着,像活的一样,特别壮观。
花田边立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 “禁止践踏”,是村里立的,字是用红漆写的,有点掉色,却依旧醒目。
田埂上已经有不少人了。有穿蓝布衫的老人带着孙子,孩子手里捏着油菜花,花瓣掉了一地,笑得咯咯响。
老人手里拿着烟袋,没点着,只是夹在手里,时不时帮孩子擦嘴角的口水,眼神软得像花田的风。
还有年轻的姑娘们,凑在一起拍照,穿着各色的连衣裙,有浅蓝的、浅黄的,像花田里的小蝴蝶,笑声飘得老远。
一个姑娘看见陈清清的粉色连衣裙,笑着说:“你这裙子真好看,衬得花更艳了!” 陈清清脸有点红,说:“你这裙子也好看。”
陈清清从自行车上下来,忍不住往花田跑。粉色的连衣裙在金色花田里晃,像朵小桃花,裙摆扫过花秆,带起细小的花瓣。
路修源赶紧跟上,手里还拿着相机包:“慢点跑,田埂滑,别摔着,鞋上沾了泥不好洗。” 田埂上的土有点软,踩上去会陷一点。
陈清清停下脚步,回头喊他,手里已经摘了朵油菜花:“你快来看,这花芯是黄的,还带着蜜呢!你看这蜜珠,亮晶晶的。”
她把花递到他面前,蜜珠在阳光下闪着光,路修源凑过去看,能闻到淡淡的蜜甜,比供销社的水果糖还香。
路修源拿出相机,对准她的背影。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发梢泛着浅金,辫子上的红头绳在花田里格外显眼。
他调整了下焦距,轻轻按下快门,“咔嚓” 一声,相机的声音不大,却把春日的她牢牢定格下来。
“你快过来,这边花更密!” 陈清清拉着他往花田深处走,脚下的土软软的,沾着点花瓣,鞋边都染了点黄。
路修源怕她踩脏裙子,伸手帮她提着裙摆,指尖碰到裙子的布料,滑滑的的确良,像摸在春天的叶子上。
到了花田中间,这里的花更密,秆子也高,快到陈清清的腰,风一吹,花浪能没过她的膝盖,像在金色的海里。
路修源让她站在田埂上,教她摆姿势:“手拿着油菜花,自然点,别太用力捏,不然花瓣会掉,笑一笑,眼睛弯起来最好看。”
陈清清照着做,手指轻轻捏着花秆,嘴角翘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阳光落在她脸上,连酒窝都透着甜。
路修源按下快门,又换了个角度,蹲下来拍:“再张开胳膊,像抱春天似的,风会把裙子吹起来,特别好看。”
陈清清张开胳膊,风果然吹过来,裙摆轻轻飘起,像小蝴蝶的翅膀,她忍不住转了个圈,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
“我也给你拍几张。” 陈清清接过相机,有点紧张,手指都有点抖,怕拍不好,浪费了胶卷。
路修源教她:“先对好焦,镜头里把我放在中间,别太偏,按这里就行,轻轻按,别慌,你肯定能拍好。”
他站在花田里,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笑着看向镜头,阳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军绿色的夹克都泛着暖光。
陈清清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相机镜头,轻轻按下快门。“咔嚓” 一声,她赶紧看相机,问:“不知道拍得怎么样,会不会糊?”
路修源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把沾在上面的花瓣摘下来:“肯定好,你拍的都好,比我拍的还好看。”
两人在花田里玩了很久,拍了好多照片。陈清清想拍花上的蜜蜂,路修源帮她举着相机,等了好一会儿才拍到。
一只蜜蜂落在花芯上,嗡嗡地采蜜,陈清清屏住呼吸,路修源帮她稳住相机,“咔嚓” 一声,把蜜蜂和花一起拍了下来。
陈清清的头发上沾了点花瓣,路修源帮她摘下来,指尖碰到她的发梢,软乎乎的,带着点洗发水的香味 —— 是 “蜂花” 牌的,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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