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有点红,是被太阳晒的,路修源从口袋里掏出小手帕,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累不累?咱们去田埂上歇会儿。”
后来他们坐在田埂上休息。路修源从帆布包里拿出面包 —— 是 “上海牌” 的,包装纸上印着红色的字,里面夹着薄薄的果酱,是草莓味的。
还有玻璃瓶装的橘子汁,盖着铁皮盖,是 “北冰洋” 牌的,上次去市里办事,在国营商店买的,特意留着今天喝。
“饿了吧?快吃点。” 路修源把面包递给她,又用起子撬开橘子汁的铁皮盖,橘子的香味一下子飘了出来,甜甜的。
陈清清咬了口面包,果酱有点流到嘴角,路修源伸手帮她擦掉,指尖带着点面包的麦香:“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喝了口橘子汁,甜甜的,带着点酸,喝下去特别解渴,凉丝丝的,正好解了太阳的热。
陈清清咬着面包,看着花田:“比我老家的花田大好多,老家的就一小片,在村头,没这么壮观,也没这么多人。”
路修源点点头,也咬了口面包:“以后每年都带你来,等花再开得旺点,咱们还能带着野餐垫,多待一会儿。”
他们靠在一起聊天,聊刚认识的时候。路修源那时候在外地当兵,写信要走半个月,每次寄信,他都要去镇上的邮局,跑两里地。
陈清清说:“每次收到信,我都先看信封有没有破,怕里面的信纸湿了,然后读好几遍,连你写的‘此致敬礼’都要读两遍。”
她还把信都收在一个铁盒子里,放在衣柜最下面,时不时拿出来看,信纸都被她翻得有点软了。
“我那时候总琢磨信怎么写,怕字丑,还特意练了几天,用部队发的练习本,写了满满一本,战友见了都笑我。” 路修源想起当时的样子,忍不住笑。
风把油菜花的香味吹过来,裹着他们的笑声,还有远处姑娘们的说话声,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
陈清清靠在他肩上,肩膀暖暖的,是太阳晒过的温度:“那时候总盼着你回来,能一起逛街、看风景,现在终于实现了。”
路修源紧紧握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他用自己的手裹着:“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我去哪都带着你,咱们一直在一起。”
太阳慢慢西斜,把花田染成橘色,金色的花变成了橘黄,像铺了层晚霞,连影子都变成了暖色调。
两人收拾好东西,路修源把相机包挂在车把上,又检查了下胶卷,怕路上颠出来,陈清清帮他把帆布包系紧。
陈清清还是坐在后座,抓着他的衣角,这次抓得更紧了点,怕风把自己吹下去,也怕错过路边的风景。
路上陈清清还在说照片:“明天就去洗吧,我想早点看,不知道拍的蜜蜂清楚不清楚,还有你那张,是不是真的好看。”
路修源回头,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有点软:“好,我下班就陪你去,咱们一起,洗完了还能去供销社买块糖,庆祝一下。”
第二天下午,路修源下班没回家属院,直接去了便利店。便利店的门是开着的,陈清清正在整理货架,把肥皂摆得整整齐齐。
看到路修源来,她赶紧放下手里的肥皂,关了店门 —— 门是卷帘门,拉下来时 “哗啦” 响,她还特意锁了两道锁。
照相馆在街口,是间小店,门口挂着 “国营照相馆” 的木牌,牌上的漆有点掉了,却很干净,用布擦得发亮。
窗户上贴着样板照,有部队的集体照,战士们穿着军装,站得整整齐齐;还有结婚照,新娘穿红棉袄,新郎穿军装,笑得特别甜。
摄影师是个中年大叔,戴着老花镜,镜片有点厚,他接过相机,翻了翻,笑着说:“海鸥牌啊,这机子好,我儿子也有一台,拍出来清楚。三天后来取,错不了。”
他还跟路修源聊起相机:“这机子要爱护着用,镜头别沾灰,胶卷要放在阴凉处,不然容易坏。” 路修源点点头,都记在心里。
这三天陈清清总惦记着照片。第一天整理便利店时,把相机包放在显眼的柜台上,时不时摸一下,像摸宝贝似的。
有顾客问她相机包是谁的,她笑着说:“我对象的,昨天去拍了油菜花,等洗出来给你们看看。” 语气里满是骄傲。
第二天跟张姐聊起拍照的事,张姐还让她洗出来后给看看:“我还没见过油菜花田呢,看看照片也高兴。” 陈清清答应得很痛快。
第三天早上,陈清清特意煮了鸡蛋,让路修源带着上班,说吃了有力气早点回来:“别在部队耽搁,咱们早点去照相馆。”
路修源把鸡蛋放在饭盒里,还带了个馒头,中午在部队食堂热了吃,心里想着早点下班,陪陈清清去取照片。
下班后两人直奔照相馆。大叔已经把照片洗好了,放在牛皮纸袋里,纸袋上写着 “路修源 陈清清”,字是用毛笔写的,很工整。
“你们看看,清楚吧?这张拍蜜蜂的,连翅膀都能看见,厉害吧!” 大叔递过袋子,眼里带着自豪,像在炫耀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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