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护士举着病历本喊这个数字时的语气,像在喊一管试剂。
下一页夹着一张照片,边角卷了,照片里的人穿着病号服,手腕上的约束带勒出紫痕——是我,被按在检查台上时拍的。
“陈丰,你果然还活着。”
门被推开的风吹起几张纸,打着旋儿飘到脚边。
我猛地抬头,赵铭站在门口,白大褂下露出玄色道袍的边角。
他的金丝眼镜反着光,嘴角翘得像根针:“我就说,能听见老鼠说话的怪物,哪那么容易死。”
我的短刀已经攥在手里。
刀刃上的缺口蹭着掌心,疼得人清醒。
赵铭身后的篝火映着他的脸,我看见他胸前的黑玉乌鸦在笑——和三个月前地下室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欢迎回来。”他向前迈了一步,白大褂下摆扫过地上的纸页,“这次,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灵脉是怎么被抽干的。”
老皮在我衣领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外面突然传来三声夜枭叫,悠长而沙哑。
白芷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响:“锁魂柱的符纹在变!”
赵铭的目光闪了闪,抬手就要结印。
我握着短刀冲过去,刀刃划破他的白大褂时,摸到了里面硬邦邦的东西——是块刻着乌鸦的玉牌。
“你以为能逃?”他的指甲突然变长,泛着青黑,“黑曜会要的灵脉载体,从来没有活过三个月的……”
夜雾突然涌进帐篷,裹着雷虎的低啸。
惊云的爪子拍在门上,火尾狐的红毛扫过我的脚踝。
白芷的银簪刺来的瞬间,我看见赵铭眼里闪过慌乱——原来他也会害怕。
日志散了一地,其中一页飘到我脚边。
最下面有一行小字:“S - 07特殊能力:动物共情,建议活体解剖研究。”
我踩住那张纸,短刀又往赵铭腕子上送了三分。
血滴在黑玉乌鸦上,红玛瑙的眼睛突然暗了。
“这次,死的是你。”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还有黑曜会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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