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船摇什么橹,吃什么饭当什么心,当了队长,噢,不!应该叫革命领导小组组长,就记挂着生产队,薛井林也盼着早日归队呀,幸亏大队革委会去人交涉,工作队才放了他。
两位年轻的老战友心碰心地交换着队里的情况,研究着方法、措施,把经把纡地领导着社员搞秋收秋种,工作更井井有条了。
就在这时候周兵受凉闹肚子,不得不从积肥阵地上退下来,薛井林要带突击队走,向河渠挡住了,他说:“井林,我去,你在家坐镇。”薛井林坚持要去,他的理由是家里的工作向河渠抓得蛮好,索性一竿子到底有利。向河渠说:“家里的工作你抓我抓都一样,下滩我去比你去好,你有胃病,吃不消。”
胃病吃不消这是真的。下滩斫草,白天泥里水里在滩上奔波忙碌,渴了只好找个水塘捧几口混浊的泥水喝,天已凉了起来,晚上又只能露营在船上,没个强壮的身体是抗不住。下滩苦,谁都知道,身为一把手的薛井林又怎么愿意将苦差事让给别人呢?两人争持难下,还是周兵的话留下了薛井林。是啊,拖着胃病上船,病发了不但干不了活儿,还得有人照料呢。
向河渠走了,队里的生产依然热气腾腾,等到突击队一船草回来时,稻草已分到户头,大场上只剩下留着蒙公房的和牛吃的草和没晒干的稻子了。一切是那样地有秩序:团结组坐在花莲两边拣棉花,跃进组散在田里拾棉花,忠心组与突击队的女队员在出草塘泥拌灰,大场上老会计带几个人在将已干的稻子过秤入库,稻板田里两条牛在耕地。
“河渠,回来啦,辛苦了!”薛井林老远就快步走了过来,高声地招呼着。“没什么,你在家里也不甜啊。”向河渠笑着回答。两双手热情地紧握在一起。
说话间,周兵已将能挑能担的人马带过来了。“哎唷,周兵,你到神,知道船已到了啦?”向河渠笑着问。“哈哈,总像你个近视眼?桅杆我早就看到了啦。”薛井林手一挥说:“走,我们一起运草去。”热烈的气氛感染着向河渠,他顾不上回家,把衣服往花莲上一放,顺手操起不知是谁靠在仓库前壁的扁担,跟着走了。
四队的粮棉产量虽然没有高于往年,但是秋收秋播的进度却比往年好,质量更是超历史:稻子到户实现了干、饱、净;棉花的分级出售受到花站的表扬;集体提留的,草归垛、粮归仓;麦地里垡头打得细,路子削得直,种籽撒得匀,既有带地产化肥的粪肥铺底,又有草塘泥、家杂灰、磷肥拌和的混合盖籽肥,墒沟通一级沟、一级沟通丰产沟、丰产沟通小河,达到沟渠配套、沟沟相通。大队来这儿开了现场会,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四队露脸了。
新气象鼓舞了四队的干群,使他们看到落后不是天生的,他们干得更欢了。肥是农家宝,时近立冬,滩上已无草可斫回来作肥料了,他们将眼睛转向了水下、田埂和家前屋后。“嗨——哎——,一声哪个号子震破天—哎——唷——,震得那个星——星直打颤——哎——嗨—唷——”凌晨三点多钟,南河边就响起了嘹亮的号子声,两部水车,八个突击队员此起彼伏地相互应和着,一阵号子过后,只听得哗哗哗哗的流水声,八双腿飞快地搬动着,两条白龙带着人们的欢笑向远处流去。没捞到车水机会的人们也不闲着,他们有的整理着泥络子、挑泥畚箕,有的扎竹条、磨大钉钯,天刚放亮,队里上工的红旗还没升,人们就纷纷奔向指定的地点。到河边一看,唷,水还没车干,鱼还在水里游,怎么办呢?周兵嚷开了,“喂,别站着了,先站在边上捞呗。”一语提醒了大伙儿,大钉钯手立刻忙着做阶梯,不等水干,就先在边上干了起来。
早饭后就更热闹了,挑泥的号子代替了车水的号子,种蚕豆的、清沟理墒的、棉田里三找六清的,田埂上铲草皮的,到处布满了劳动的人群,欢乐的气氛洋溢在四队的原野上。
生活不能没有理想,人应当有所追求。失去了理想,失去了追求,生活也就失去了意义,失去了向前的动力。
小学里向河渠的目标是年年当上三好生,长大了象爸爸一样为人们治病;初中时听舅舅说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则想将来考人民大学,当政治家;高中里则醉心于理化实验,想将来当科学家,因而他勤奋学习、刻苦攻读,学业成绩名列前茅,小学、初中、高中,少先队、学生会、班委会,他的职务一直是学习委员,当医生、政治家、科学家是他的目标,治病、治国、搞发明创造是他的理想,这些激励他向知识、向书本、向实验进军。
特殊运动的暴风雨将他原先的理想冲得无影无踪,一度时期内“还爸爸本来面目”成为他的目标,他拼命地抗争,眼看无效也还是不屈不扰,“敢同恶鬼争高下,不向魔王让寸分”既是同学们对他的鼓励,也是他坚持斗争的真实写照,他的毅力是强的,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只要认准了的,坚决干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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