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面包,我好想吃刚出炉的奶油面包啊... 医院的伙食太清淡了,今天的粥里还有个小石子,我跟护士姐姐开玩笑说 “这是给我补钙吗”,结果她笑得差点把体温计掉在我床上)。
(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北境最好的面包房,让你吃个够。)
易的语气很认真,
(那里的奶油面包,上面的奶油能厚到掉下来,咬一口,甜得能让你忘了所有疼)。
他顿了顿,又回到正题,
(我明白了!就像给沸腾的锅撒点冷水,让它 “冷静” 下来!那是不是搅拌一下,就能让铁锈和铁水混得更匀?)
(对!你真聪明!)
米雅的意念里满是夸奖,像撒了把糖,
(搅拌的时候,还能让铁水里的 “脏东西” 浮上来,就像煮粥的时候撇浮沫一样... 不过我有点累了,眼睛开始发花,医生说我不能太费神)。
她的意念渐渐变弱,像快熄灭的小灯,
(你下次一定要告诉我进展哦... 我等着听你说 “野马驯服了”)。
(好,一定。)
易的语气放得极柔,
(现在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躺在草原上 ——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北境草原,晚上有好多星星,比你在医院看到的多得多,风里带着青草的味道,特别舒服)。
他试着把自己记忆里的宁静传过去,像给她盖了条温软的毯子,
(你可以想象自己躺在草地上,手里拿着奶油面包,咬一口,奶油沾在嘴角,风一吹,凉丝丝的,特别舒服)。
(嗯... 拉钩...)
米雅的意念越来越轻,最后像沉入了温水里,没了动静。
易没立刻断开连接,他能感觉到那片宁静还在,像守着一盏小小的灯,直到确定她睡熟了,才缓缓收回意念。
窗外的风还在吹,可他心里的烦躁却散了大半,连带着工坊里的失败品,似乎也没那么刺眼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布伦特就已经在工坊里忙活了。
他把昨天准备好的长铁棒靠在铁砧旁 —— 那根铁棒是他特意找的硬木芯裹铁的,长有六尺,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不容易被烧断。
风箱手是个小托坐在风箱前,手里握着风箱杆,“呼哧呼哧” 地拉着,炉火在高炉里 “噼啪” 作响,映得他的脸通红,小豆子坐在小托的旁边,有些羡慕有些期待地看着小托,一旦小托累了,他准备随时上去接班。
“小托,再加把劲!”
布伦特喊道,手里拿着根铁棍,伸进高炉里试探温度 —— 铁棍的顶端很快就红了,他赶紧抽出来,
“差不多了!准备出铁!”
易也早早地来了,他站在离高炉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块木板,上面用炭笔写着 “第一炉:搅拌一百下”。
老霍和另外两个铁匠也围了过来,他们都听说了领主的新方法,好奇地想看看效果。
老霍手里还拿着块刚磨好的铁片,嘴里念叨着:“要是这次再不行,我就把我那把老锄头拆了,重新打一遍 —— 总不能让地里的麦子等着。”
高炉的出铁口被打开,通红的铁水像一条岩浆河,顺着槽道往下淌,空气里的温度瞬间升高,连远处的木柴都被烤得发脆,发出 “滋滋” 的声响。
布伦特咬着牙,双手握紧长铁棒,插进铁水里 ——“滋啦” 一声,白烟冒了起来,带着刺鼻的金属味,他的眉毛被热气燎得卷了边,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瞬间就蒸发了。
“一、二、三...” 他一边数,一边使劲搅拌,铁水被搅出漩涡,里面的杂质慢慢浮上来,像水泡一样破掉。
小托还在不停地拉风箱,炉火更旺了,映得布伦特的脸像块烧红的铁。
易站在旁边,紧紧盯着铁水的变化 —— 一开始,铁水是暗红色的,搅拌了五十下后,慢慢变成了亮红色,像融化的红宝石;搅拌到八十下时,铁水里的白烟少了点,表面也变得光滑了些。
“一百下,停!” 易的声音传来。
布伦特赶紧把铁棒抽出来,棒头已经被烧得通红,上面还沾着一层黑色的杂质。
他甩了甩胳膊,胳膊酸得像灌了铅,手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等铁水冷却成条形薄铁板,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来敲了敲 ——“咚” 的一声,比之前脆硬的铁板沉了些,断口处的灰晶少了点,可还是不够好。
他把铁板递给老霍,老霍接过,试着弯了弯,铁板没断,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没法恢复原状。
“还是有点脆。” 老霍皱着眉说,“不过比之前强多了 —— 之前的一弯就断,这个还能弯个小弧度。”
“下一炉,搅拌两百下!” 易的声音很坚定,他在木板上又写了 “第二炉:搅拌两百下”。
布伦特没犹豫,他喝了口水,又拿起长铁棒。
第二炉铁水流出来时,他搅拌了两百下,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手心里磨出了个水泡,他却像没感觉到似的,只是不停地数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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