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断后的士兵迅速从马鞍旁取下最后几枚烟雾陶罐,用力掷向地面,“砰”的几声巨响后,浓密的灰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像一道屏障,遮蔽了兽人追击的视线。
队伍如同灵活的游鱼,在兽人部队的缝隙中穿插而过,马蹄踏碎枯枝与冻土,溅起一片泥雪,留下一串串杂乱的蹄印。
一名兽人萨满在烟雾边缘挥舞着骨杖,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引导元素力量攻击撤退的骑兵。
那骨杖上镶嵌着几颗暗淡的宝石,随着萨满的咒语,宝石散发出诡异的红光,空气中的元素能量开始躁动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隐藏在旁边大树上的疾风营弩手,眼神锐利,手指紧扣扳机,趁着萨满专注施法的瞬间,一箭射穿了萨满的施法手臂。
萨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骨杖掉落在地,原本即将成型的魔法瞬间消散。
“干得漂亮,霍克!”
阿肯在马上回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赞了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环境。
暮色森林边缘树木茂密,地形复杂,很适合打游击,但也容易遭到伏击。
他左臂的旧伤因为连续的挥刀和驾驭战马,又开始隐隐作痛,伤口处的绷带已经被汗水浸湿,传来阵阵瘙痒和刺痛,但他毫不在意。
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战斗,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仿佛只有在战场上,他才能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
“头儿,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了吧?铁岩堡那帮老爷兵,是不是该给咱们磕一个?”
旁边一个年轻骑兵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他名叫卡拉士,原本是灰岩镇的一个普通农户,后来加入了疾风营,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骑兵,脸上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和乐观。
阿肯瞪了他一眼,但眼中并无多少责备,更多的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少废话!我们的任务是牵制,不是逞英雄。记住领主大人的命令,狼群战术,撕咬即走!谁要是恋战,军法处置!”
他深知易的用意,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减轻铁岩堡的压力,为北境争取时间,而不是为了一时的痛快而牺牲宝贵的兵力。
每一名骑兵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损失一个都让他心疼。
“明白!”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响亮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对阿肯和远在灰岩镇的易的信任。
在他们心中,易是一位英明的领主,阿肯是一位勇敢的指挥官,跟着他们,即使面对强大的兽人,也充满了信心。
他们如同一阵旋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成功点燃了兽人一个临时堆积的草料场,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将周围的夜空都染成了红色,并吸引了大约两个百人队的兽人离开主攻方向后,阿肯果断下令脱离接触,朝着预定的集合点撤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将骑兵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
身后,传来兽人愤怒的咆哮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但他们已经逐渐远去,将危险甩在了身后。
城头上的冈瑟,看着那支灰岩镇骑兵在制造了一场混乱后,再次消失在远方的林地中,而兽人的主力攻势也因此明显放缓,原本聚集在城下准备攻城的兽人部队开始出现混乱,一些兽人朝着西北方向跑去,试图追击那些骑兵,还有一些兽人则在原地躁动不安,不知道该继续攻城还是去保护后方。甚至暂时停了下来。
他长长地、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塌下,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放松。连日来的紧张和压力,在这一刻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传令…让轮换下来的士兵抓紧时间休息,修补工事。”
他有些疲惫地吩咐道,声音干涩,像是长时间没有喝水一样。
连续的操劳和精神紧张,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不适,头晕、乏力等症状时不时困扰着他。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快步登上城楼,他身上的铠甲因为快速奔跑而发出“哐哐”的碰撞声,手中捧着一封密封的信函,信封上盖着帝国军务处的火漆印,显得十分郑重。亲卫走到冈瑟面前,单膝跪地,低声道:“伯爵大人,王都…王都来的密令,是通过特殊渠道送进来的。”
冈瑟精神一振,像是瞬间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难道是援军到了?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信函,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撕开火漆。
然而,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难看,从最初的期待,到疑惑,再到愤怒,最后,整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握着信纸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白,信纸在他手中被揉得皱巴巴的。
信函并非来自他期望的盟友阿尔伯特公爵,而是帝国军务处,由雷蒙德侯爵亲自签署。
命令中,首先严词申饬了他“贪功冒进,致师辱国”,导致铁岩堡被围,北境局势危殆,用词严厉,毫不留情,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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