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风暴,以最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京城。
苏丞相在金銮殿上公然构陷亲生女、摄政王妃苏晚棠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成为了所有王公贵族、平民百姓茶余饭后最惊悚的谈资。
虎毒食子,亦不过如此!
众人一方面鄙夷苏秉谦的无耻凉薄,另一方面,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摄政王对王妃那不容置疑的维护与宠爱。
消息传回摄政王府时,苏晚棠正在书房窗下,安静地临摹着一幅前朝的花鸟画。
听闻凌默沉声禀报完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她执笔的手稳稳当当,并未停顿,只是那蘸饱了墨汁的笔尖,在宣纸上停留的时间,略长了些许,一滴浓墨,终究是未能完全控制住,缓缓滴落在画中一只翠鸟的羽翼上,氤开一小团碍眼的黑斑。
她抬起头,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只有一丝了然于胸的、冰冷的嘲讽,如同冬日结在窗棂上的寒霜。
“他……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过往一切的最终判决。
对于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她早已不抱任何期望。
血缘?亲情?
在权势和自身利益面前,不过是随时可以舍弃的负累。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用如此决绝而愚蠢的方式,亲手斩断这最后一丝牵连,也将他自己和苏家,送上了绝路。
“娘娘……”侍立在一旁的茯苓和豆蔻担忧地看着她。
小莲更是气得眼圈通红,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带着哭腔道:“丞相大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这么污蔑您!您是他的女儿啊!”
“女儿?”苏晚棠放下笔,拿起旁边洁白的宣纸,轻轻覆盖在那团墨迹上,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透骨的凉意,“在他心里,我或许从来都只是他仕途上的一枚棋子,用时可随意摆布,弃时亦可随意践踏。如今,他觉得我这枚棋子不仅无用,反而碍了他的路,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她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在寒风中摇曳的枯枝,目光悠远而冰冷,“这样也好,干干净净。”
傍晚时分,箫晋珩回府。
他周身萦绕的低气压比往日更甚,俊美无俦的脸上如同覆盖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眼神锐利如出鞘的绝世名刃,锋芒毕露,煞气逼人。
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下人们皆屏息凝神,垂首躬身,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步履生风,径直踏入主院书房。
苏晚棠正坐在暖榻上,就着明亮的烛火翻阅一本地方志,见他进来,放下书卷,起身相迎。
“王爷。”她轻声唤道,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未曾消散的、如同实质般的怒意和血腥气。
箫晋珩走到她面前,深邃如同寒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上下打量,像是在确认他的珍宝是否因那场肮脏的风波而蒙尘。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夜风的凉意,轻轻抚上她光滑细腻的脸颊,动作却异常轻柔,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小心翼翼。
“委屈你了。”他低声道,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因她可能受到的伤害而产生的心疼。
苏晚棠摇了摇头,主动将脸颊在他微凉的掌心贴了贴,像只寻求安慰与依靠的幼兽,语气平静却坚定:“妾身不委屈。清者自清。只是……因妾身之事,让王爷在朝堂上动怒,是妾身的不是。”
“与你何干?”箫晋珩语气骤冷,眸中寒光暴涨,“是他自寻死路!本王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 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但苏晚棠并未呼痛,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份带着怒意的保护欲。
他牵着她,不由分说便往外走。
“跟本王来。”
“王爷?去何处?”苏晚棠心中已有所猜测,但仍问了一句。
箫晋珩脚步未停,侧脸在廊下灯笼的光晕中显得冷硬而残酷,薄唇吐出三个字,带着森然的寒意:
“丞相府。”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摄政王府的马车在一队全身黑衣、煞气腾腾的亲卫护送下,如同暗夜中无声滑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昔日车水马龙、如今却门可罗雀的丞相府大门外。
漆黑的马车车厢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与丞相府门前那两盏在寒风中孤零零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灯笼形成了绝望的对比。
门房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进内府通报。
不过片刻,苏秉谦带着一脸惊惶失措、珠钗歪斜的赵氏和同样脸色惨白、眼中充满恐惧的苏晚晴,脚步踉跄地奔了出来。
当看到负手而立、面色冰寒如同地狱修罗的箫晋珩,以及他身边那个神色平静、眼神却冰冷如霜的苏晚棠时,苏秉谦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老臣……参、参见王爷,王妃娘娘……”苏秉谦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昔日丞相的威仪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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