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天,太阳刚偏西的时候,路两旁的树就稀了,脚下的土路也越来越窄,渐渐露出些荒坟的土堆——这就是济州和郓城之间的乱葬岗了。
风一吹,荒草“沙沙”响,还带着点土腥味,李四推着小推车,轮子碾过碎石子,“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外格外清楚,他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滴,胳膊都有点酸了。
“歇会儿吧,押司。”李四停下来,擦了把汗,小推车上的粗布被风吹得掀起来一角,露出里面的干粮袋,“再走会儿天就黑了,咱们找个背风的地方过夜。”
宋江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听见旁边的草堆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扒草。
张猛原本靠在车边歇脚,手一下子就按在了腰里的短刀上,眼神瞬间亮了——他在牢里待久了,对这种暗处的动静最敏感。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五个身影突然从草堆里蹦了出来,个个穿着打补丁的破短衫,裤腿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的腿,手里的刀锈得都快看不出原样,刀刃上还沾着点草屑。
最前面的是个瘦高个,脸上有道斜斜的刀疤,正眯着眼盯着小推车的粗布,喉咙动了动,像是盯上了里面的东西。
“呔!站住!”刀疤脸把刀举起来,虽然刀锈得厉害,可他还是努力装出凶狠的样子,“把车上的东西留下,再给点银子,爷爷就饶你们一条命!”
李二和王三也立刻站到宋江身前,李二的手已经摸到了刀把,王三则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小推车的后轮,防止毛贼偷袭。
张猛没等宋江开口,已经往前跨了两步,胸膛挺得笔直,瞪着刀疤脸:“哪来的毛贼,也敢在这儿拦路?不怕把命丢在这儿?”
刀疤脸见张猛长得壮实,心里有点发虚,可看了眼旁边四个同伙,又硬气起来:“少废话!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爷爷的刀可不长眼!”
说着,他举着刀就冲了过来,刀刃在空中划了个歪歪扭扭的弧线,看着就没什么章法。
张猛也不躲,侧身让过刀,攥紧的拳头直接砸在刀疤脸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刀疤脸惨叫着倒在地上,手里的刀“当啷”掉在地上,胳膊以奇怪的角度弯着,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旁边一个矮胖的毛贼见同伙吃亏,举着刀就想从侧面偷袭张猛,刚跑两步,就被李二拦住了。
李二抽出短刀,对着那毛贼的胸口就劈过去,那毛贼吓得赶紧往后退,却被李二一把揪住衣领,短刀“唰”地架在了他脖子上。冰凉的刀刃贴着皮肤,毛贼的脸瞬间就白了,腿肚子直打颤,连刀都握不住了。
“动一下,我就抹了你的脖子。”李二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可眼神里的狠劲,让那毛贼连哭都不敢哭。
最后一个毛贼见势不对,想偷偷往后溜,刚转身,就被王三盯上了。王三几步追上去,一脚踹在他后腰上,那毛贼“哎哟”一声,直接滚进了旁边的土沟里,沟里的杂草刮得他满脸是印子,半天爬不起来。
剩下两个毛贼看着同伙要么惨叫要么被制住,吓得腿都软了,站在原地不敢动,手里的刀抖得厉害。
刀疤脸躺在地上,疼得额头冒冷汗,抬头看见宋江站在后面,穿着干净的青布长衫,气质跟其他人不一样,忍不住喊:“你们、你们是谁?敢跟爷爷抢道!不想活了?”
张猛走过去,一脚踩在刀疤脸的背上,把他按得更疼了,挥着手里的刀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郓城宋押司,你也敢劫?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宋押司?”刀疤脸愣了一下,郓城谁不知道宋押司的名头,听说连张文远都不敢惹他,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赶紧挣扎着想爬起来磕头,却因为胳膊疼又摔回去,只能仰着头喊:“宋押司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老人家!这就滚!这就滚!”
宋江这才往前挪了一步,阳光照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像冰一样冷:“要么滚,要么死——我没功夫跟你们耗。”
那被李二架着的毛贼赶紧喊:“我们滚!我们马上滚!再也不敢来这儿拦路了!”
李二看了眼宋江,见他微微点头,才松开手,一脚把那毛贼踹开:“滚快点,别让我们再看见,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刀疤脸被同伙扶着,胳膊吊在胸前,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多停留,连掉在地上的刀都没敢捡,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往乱葬岗深处跑,没一会儿就没影了。
李四推着小推车走过来,看着毛贼跑远的方向,有点担心地问:“押司,要不要追上去杀了他们?留着他们,万一再回来找帮手咋办?”
张猛也附和:“就是!这种毛贼,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斩草除根,省得后面麻烦!”
宋江蹲下来,拍了拍裤腿上的土,然后站起身,摇了摇头:“不用追。”
他看了眼远处的树林,继续说:“留着他们正好,让附近的毛贼都知道,我宋江不好惹。他们跑了之后,肯定会跟其他劫道的念叨,往后咱们再走这条路,就没人敢随便拦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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