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煞引虫’!”玄机子的声音突然从通道口传来,老道长拄着拐杖,快步走进石室,“玄阴教用邪煞喂养的虫子,能引动地下的煞力,刚才潭底的裂缝,就是这虫子挖出来的!”
煞引虫见了玄机子手里的青铜碎片,尖刺突然对着众人刺来,黑色的汁液在空中化作细小的雾滴。沈砚辞挥剑劈开雾滴,却发现雾滴落在地上后,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这汁液竟有剧毒!
拓拔雪趁机绕到煞引虫身后,长刀劈向虫子的腹部。可刀刃刚碰到虫子的身体,就被一层黑气弹开,虫子反而转过身,尖刺朝着拓拔雪的胸口刺去。
“小心!”沈砚辞飞身上前,用剑鞘挡住尖刺。尖刺扎在剑鞘上,黑色的汁液顺着剑鞘往下流,很快就将木质的剑鞘腐蚀出一个洞。
玄机子突然将青铜碎片扔向金珠,碎片在空中与金珠相撞,迸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落在煞引虫身上,虫子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身上的黑气瞬间消散,露出里面惨白的躯体。
“快斩它的头!那是它的命门!”玄机子大喊。
沈砚辞趁机挥剑,剑光闪过,煞引虫的头掉在地上,身体很快化作一滩黑水,渗进石缝里。可就在这时,石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石台表面裂开一道缝,从里面掉出一本黑色的小册子——册子封面用红漆写着“玄阴教秘录”,封面上还沾着干涸的黑血。
沈砚辞捡起小册子,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潦草,像是有人在匆忙中写下的:“天枢石分两半,一半镇母石,一半藏血池。晨钟分阴阳,阳碎凝虚影,阴碎藏于血池之底,需以天枢另一半引之。煞星非三百年后至,乃黑丝聚满之日至……”
“血池?”拓拔雪凑过来看,“终南山里哪来的血池?”
玄机子摸了摸胡子,脸色凝重:“我记得卷宗里提过,玄阴教当年在终南山深处挖过一个血池,用来养邪煞始祖的残魂。只是后来血池干涸,就没人再提过它的位置……难道这石台底下,就是通往血池的路?”
话音刚落,石室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大缝,缝里涌出浓郁的黑气,黑气中竟传来隐约的钟声——不是晨钟虚影那种沉闷的钟声,而是清脆却带着寒意的钟声,像是从冰窖里传来的。
沈砚辞怀里的金珠和玉佩同时发烫,金珠再次飞起来,悬在裂缝上方,表面的“钟”字竟与黑气中的钟声呼应,发出相同频率的震动。玉佩则从他怀里掉出来,落在裂缝边缘,表面的小字再次亮起,这次却多了一行新的字:“血池在西,阴碎在北,煞引聚,始祖醒。”
“不好!”玄机子突然喊道,“煞引虫不是单个的!刚才那只只是引子,黑丝已经在聚集了,要是让它们聚满血池,邪煞始祖的残魂就会醒!”
沈砚辞刚想弯腰捡起玉佩,裂缝里突然伸出一根粗壮的黑丝,朝着玉佩抓去。他赶紧挥剑斩断黑丝,可黑丝被斩断后,竟又从裂缝里涌出更多的黑丝,像无数条蛇一样朝着众人扑来。
“我们得赶紧出去!”拓拔雪挥刀劈开身前的黑丝,“这里要塌了!”
石室的顶部已经开始往下掉巨石,沈砚辞捡起玉佩,跟着拓拔雪和玄机子往通道口跑。可就在他们快要跑出通道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不是金珠发出的,也不是黑气中的钟声,而是来自血池深处,像是晨钟的阴碎被惊动了。
跑出通道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林婉清和秦少羽正焦急地守在潭边。看到他们出来,林婉清赶紧迎上来:“怎么样?里面出什么事了?”
沈砚辞刚想开口,寒潭突然再次震动,潭底的裂缝扩大,无数黑丝从里面涌出来,在空中凝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众人罩来。秦少羽立刻挥刀劈开黑丝,却发现黑丝越劈越多,很快就将寒潭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玄阴教的目的根本不是唤醒邪煞始祖!”沈砚辞看着空中的黑丝,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是想用黑丝聚煞,引晨钟的阴碎现身!只要阴碎出来,他们就能拿到完整的晨钟,到时候……”
他的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踏雪骑的一个弟兄从山道上跑下来,脸色惨白:“秦统领!沈公子!山脚下发现了玄阴教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和教主一样的黑色令牌,正在往山上赶!”
玄机子攥紧了手里的青铜碎片,碎片的金光已经变得微弱:“他们是来抢金珠和玉佩的!有了这两样东西,他们就能找到晨钟的阴碎!”
沈砚辞看向怀里的金珠和玉佩,又看向空中越来越密的黑丝。阳光被黑丝挡住,寒潭边渐渐暗了下来,像是又回到了昨夜的红月之下。他握紧御赐剑,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守住寒潭,不能让他们上去!一旦他们拿到阴碎,整个终南山的煞力都会被引动!”
秦少羽和拓拔雪同时点头,踏雪骑的弟兄们纷纷举起武器,对着山道的方向严阵以待。林婉清攥着沈砚辞的衣角,眼神却异常坚定:“沈大哥,我跟你们一起守。我爹用命守住了母石,我不能让玄阴教毁了他的心血。”
沈砚辞看着林婉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怀里的金珠再次发烫,像是在提醒他——晨钟的阴碎就在不远处,而玄阴教的人已经逼近,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可他没注意到,林婉清手里的玉佩,此刻正悄悄渗出一丝黑色的汁液,顺着她的手腕,钻进了她的衣袖里。而寒潭深处的裂缝里,一道更粗的黑丝正缓缓往上爬,顶端隐约露出一个带着尖刺的脑袋——那是比刚才更大的煞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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