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羽眼底的黑色印记亮起时,沈砚辞只觉怀里的少年突然变得滚烫,像是揣了一块烧红的烙铁。那印记与煞主肉身胸口的纯黑印记遥遥相对,竟让半空中逼近的煞主肉身顿了顿,空洞的眼窝里黑气翻涌,似在辨认什么。
“少羽,你记起了什么?”沈砚辞声音发紧,手指轻轻拂过少年染血的衣襟——那里的碎片已经不再发光,只剩下一层淡淡的黑霜,像是被煞力冻住了。
秦少羽的目光有些涣散,却死死盯着沈砚辞的手腕,金色玉纹印记在他眼底映出微光:“我记起……碎片是‘锁魂石’,是先民用来锁煞主残魂的……而我……”他顿了顿,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我是‘魂契者’,是锁魂石的容器。当年先民分裂玉主血脉时,还选了魂契者,要和双魂一起……守住封印。”
“魂契者?”沈砚辞瞳孔骤缩,突然想起玉牌纸条上“双魂相契”后面被撕掉的字迹——难道完整的话是“双魂相契,需得魂契者引”?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祭坛方向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拓拔雪布下的符纸屏障裂开了一道缝,黑气像毒蛇般钻进去,缠上了她的手臂。拓拔雪闷哼一声,玉佩长剑的金光黯淡了几分,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石柱上,手臂上的黑气已经顺着血管往上爬。
“拓拔雪!”沈砚辞刚要起身,怀里的秦少羽突然抓住他的衣襟,眼底的黑印记亮得刺眼:“别去……煞主在等你靠近……它的印记和你的印记……会互相吞噬。”
话音未落,煞主肉身突然发出一声嘶吼,胸口的纯黑印记爆发出强光,一道黑色光柱朝着沈砚辞射来。黑影(逆魂)反应极快,立刻挡在沈砚辞身前,黑色印记亮起,形成一道屏障。可光柱撞在屏障上时,黑影竟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淡黑色的血——他的逆魂之力,竟被煞主的印记压制了。
“它的力量在变强。”黑影擦掉嘴角的血,声音凝重,“尊主死前把自己的‘混血’之力给了它,现在它既有煞主的残魂,又有玉主血脉的力量,普通攻击根本伤不到它。”
沈砚辞看向怀里的秦少羽,少年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底的黑印记却越来越亮,像是在和煞主的印记争夺什么。他突然想起方才秦少羽说的“锁魂石是我的一部分”,心中一动:“少羽,你能控制锁魂石吗?比如……重新锁住煞主的残魂?”
秦少羽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锁魂石需要双魂的力量才能激活……我现在只剩半条魂,撑不住……”
就在这时,拓拔雪怀里的玉坠突然飞了出来,悬在秦少羽面前。玉坠的白光与秦少羽眼底的黑印记交织,形成一道黑白相间的光带,光带中竟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影像——那是几千年前的场景:一个穿白色长袍的先民(正魂)、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先民(逆魂),还有一个穿青色短褂的少年(魂契者),三人站在祭坛上,手里各握着一块碎片,合力将一团黑气封进了地底。影像的最后,少年将碎片按在自己胸口,对双魂说:“若煞主现世,魂契者的魂,能暂时压住它……”
影像消失时,玉坠“啪”地一声裂开,里面掉出一张更小的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魂契者祭魂,双魂归位,煞主封墟。”
“祭魂?”沈砚辞攥紧纸条,指节发白。他看着怀里气息奄奄的秦少羽,又看向祭坛下还在苦苦支撑的拓拔雪,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难道要让秦少羽用性命来封印煞主?
“不行!”拓拔雪也看到了纸条,嘶声喊道,“一定有别的办法!先民不可能只留下这种死路!”
她刚说完,煞主肉身突然再次发动攻击,这次不再是光柱,而是从周身散出无数黑色的尖刺,朝着祭坛、地宫、甚至谷口的方向射去。沈砚辞立刻将秦少羽护在身下,黑影则用逆魂之力撑起屏障,可尖刺太多,屏障很快被刺穿,一根尖刺擦着沈砚辞的胳膊飞过,钉在旁边的岩石上,瞬间将岩石蚀出一个洞。
“再拖下去,整个万毒谷都会被煞主的煞力吞噬。”黑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他看向秦少羽,“魂契者,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对吗?”
秦少羽缓缓点头,眼底的黑印记开始闪烁:“我爹是玄阴教的叛徒,他当年偷了锁魂石,把它封进我身体里,就是怕玄阴教用它唤醒煞主……他说,若有一天煞主现世,我要么祭魂封印,要么……被煞主吞噬,成为它的一部分。”
沈砚辞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秦少羽时,少年总是揣着那块碎片,眼神里藏着不安,原来从那时起,秦少羽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可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送死?
“我有个办法。”拓拔雪突然喊道,她忍着手臂上的剧痛,举起玉佩长剑,“玉佩长剑是先民留下的净化之器,我刚才用它砍煞主的尖刺时,尖刺会融化!如果我们能让长剑刺中煞主的印记,再加上双魂的力量,或许不用祭魂也能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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