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玉船穿过陵门的瞬间,一股比煞魂河更凛冽的煞力扑面而来,像是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里。沈砚辞下意识攥紧怀里的玉佩碎片,碎片突然发出微弱的白光,在周身罩起一层淡金色的护罩,将那股刺骨的寒意挡在外面。他抬头望去,陵门内并非想象中的墓室通道,而是一片开阔的环形空间,四周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那是逆魂卫的守护符文,只是此刻符文大多被黑色煞力浸染,变得扭曲发黑,像是一条条枯死的藤蔓。
“这是逆魂卫的‘锁煞阵’。”黑影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他伸手触碰墙壁,指尖刚碰到符文,就被一股煞气弹开,“当年我们用这阵法困住过煞主的残魂,现在阵法被破坏了,煞力才能在陵里肆意扩散。”
沈长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环形空间中央的通道口:“阵法虽破,但核心还在,你们看通道口的符文,还留着一点金光,说明墨渊还没完全掌控这里。我们得抓紧时间,要是让他彻底解开煞主的封印,就全完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通道口的符文果然泛着微弱的金光,像是黑暗里的一点星火。秦少羽攥着锁魂石往前走了两步,石头突然从发烫变得冰凉,像是揣了块寒冰:“不对劲,这通道里有东西,锁魂石在预警。”
话音刚落,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像是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正在靠近。拓拔雪立刻掏出三张定身符握在手里,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死死指向通道深处:“是傀儡,而且不止一具,体内有煞力驱动,应该是蚀骨留下的守卫。”
黑影的眼神沉了下去,手腕上的黑色印记隐隐发亮:“是逆魂卫的制式铠甲,蚀骨把当年战死的弟兄们做成了傀儡。”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抽出腰间的黑色短刃,“这些弟兄生前守着陵,死后不能再被煞力操控,我来解决他们。”
“等等。”沈砚辞拉住他,从怀里掏出玉佩碎片,“碎片能压制煞力,或许能唤醒他们体内残存的魂息,别伤了他们。”
黑影愣了愣,点了点头。沈砚辞将碎片举到身前,指尖注入一缕魂息,碎片的白光瞬间变亮,顺着通道口的符文蔓延进去。没过多久,通道里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模糊的呻吟声,像是被困在黑暗里的人在挣扎。
“有用!”秦少羽惊喜地喊道,锁魂石也跟着亮起淡金色的光,与碎片的白光呼应。
众人顺着通道往里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三具穿着逆魂卫铠甲的傀儡站在路中间,他们的眼眶里泛着黑色的煞光,手里握着生锈的长剑,但动作却迟缓了许多,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沈砚辞将碎片往前递了递,白光落在傀儡身上,铠甲上的黑色煞力开始消退,露出下面早已干枯的躯体——胸口处都插着一根黑色的煞钉,钉头还在隐隐散发着煞力。
“是蚀骨的‘控魂钉’。”黑影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拔掉其中一具傀儡胸口的煞钉,煞钉离体的瞬间,傀儡眼眶里的煞光消失了,躯体“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化作一缕淡白色的魂息,消散在空气里,“他用煞钉钉住弟兄们的残魂,才能操控他们做傀儡。”
众人帮着拔掉另外两具傀儡的煞钉,残魂消散时,通道里的煞力明显淡了些。拓拔雪收起罗盘,眉头却没松开:“刚才那股白衫人的气息又出现了,就在前面的厅堂里,很淡,但能确定是同一个人。”
沈砚辞心里一动,想起陵门处那道诡异的笑,握紧了手里的剑:“不管是敌是友,先找到墨渊再说。”
穿过通道,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竟是一座圆形的厅堂,厅堂中央有一座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刻着与墙壁相同的锁煞阵,只是阵眼处空着,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厅堂四周的墙壁上嵌着十二盏青铜灯,灯芯泛着幽绿色的光,照得整个厅堂阴森森的。
“这是‘聚煞厅’,是锁煞阵的核心枢纽。”黑影走到石台边,仔细查看阵眼,“当年阵眼处放着一块‘镇煞玉’,能压制煞主的魂力,现在玉不见了,肯定是被墨渊拿走了。”
沈砚辞的玉佩碎片突然剧烈发烫,他低头一看,碎片的白光正朝着厅堂角落的方向闪烁。众人顺着白光看去,角落里的阴影里,似乎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只是被灯影遮住,看不清模样。
“谁在那里?”秦少羽举起锁魂石,金光照亮了角落,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石壁,白色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兰花香——那是沈砚辞母亲沈清瑶常用的熏香。
“是娘的熏香!”沈砚辞猛地冲过去,指尖触碰石壁,却只摸到冰冷的石头,“娘是不是在这里?她还活着?”
“阿辞,别冲动。”沈长风拉住他,目光落在石壁上,“这石壁有问题,你看上面的纹路,是‘障眼符’,刚才那人应该是用符术藏起来了。”
拓拔雪走过去,掏出一张破幻符贴在石壁上,符纸“滋啦”一声燃烧起来,石壁上的纹路渐渐消失,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暗门。暗门里黑黢黢的,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是墨渊和蚀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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