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个愧疚的眼神又说,
“他体质特别,对某些药性烈的、外来的植物过敏,一碰就起红疹,喘不上气。我们出门在外,不敢不小心。”
她将原因归结于对“亲人”的特殊体质保护,合情合理。
老汉看了看她,
又瞥了一眼很远处的车厢门,
脸上的怨愤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焦虑和深切悲伤的情绪。
木无悔捕捉到这种情绪变化,
立刻将话题引向核心,
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大叔,您带着这么多北方才有的药材,
千里迢迢南下……是家里有人得了需要安神定魂的疑难症吗?
我看您愁容满面的,心里肯定装着很重的事。”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老汉的痛处。
他眼底的血丝瞬间更重了,
喉结剧烈滚动,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是……是俺闺女……小禾……”
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诉说。
原来他是从哈尔滨那边来的,
女儿小禾,谈了个对象。
是云南哀牢山深处一个靠近将军墓的村子的村民。
几个月前,女儿跟着那男人回了老家,准备定亲,
本来双方都是高高兴兴办喜事。
可突然有一天昏迷不醒,
成了活死人(植物人),医院查不出原因。
而那边寨子里的亲家偷偷告诉他,
小禾这不是普通的病,是“丢了魂”,被山里的东西“勾走了”。
想让她醒过来,普通的药没用,
必须用她出生地的、长在极阴之处的“定魂草”,
混合当地一种叫什么“蛇涎”的花朵喝下。
由至亲之人带到她出事的地方,
举行古老的“唤魂”仪式,
才有可能把她的魂叫回来。
“而他们……他们,我上车发现他们交谈的都是些什么挖掘墓地的糟烂事。跟他们吵起来了,有个白白净净的后生看着文邹邹的,起初解释是什么那些搞考察的…后来越说越急,竟然骂我说我大老粗不懂别逼逼…”
老汉抬起头,怨恨地看向木无悔来的方向,
“又听他们说要去哀牢山。俺就一生气占了他们的座位。
而且听亲家说那山里有东西不能惊扰啊!
俺怕……俺怕他们坏了规矩,惊走了俺闺女的魂,
或者惹怒了那里的东西,俺闺女就……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俺得赶在他们前头!俺得先去求!去换!”
原来如此!
木无悔听到这里可算明白了他之前的固执,独占座位,逆向而行守在车尾,
都是为了尽快赶到女儿出事之地,
完成这渺茫却又唯一的“唤魂”仪式。
他对周教授团队的敌意,源于对仪式被破坏、女儿最后希望破灭的极致恐惧。
木无悔安静地听着,心里有些泛酸。
她并没没有打断老汉带着哭腔的叙述。
而是开始捕捉着每一个细节:订亲、昏迷、亲家的说法、对周教授团队的恐惧。
这个故事表面上看是一个悲伤父亲为救女千里奔波,但内里却透着诸多不合逻辑之处。
“大叔,”
等老汉的抽噎稍微平复,
木无悔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沉稳,
“您别急,慢慢说。您刚才说,小禾姐是到了那边准备定亲时才出的事?那她之前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老毛病?”
“没有!俺闺女身体好着呢!”
老汉用力摇头,像是要甩掉某种不好的猜测,
“在家时活蹦乱跳的,就是……就是性子有点倔,认准了那个小子,非要跟他回云南……”
“那她昏迷之前,有没有跟您通过电话或者写信?
有没有说过那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或者,她那个对象,还有他家里人,有没有什么让您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
木无悔引导着,问题看似寻常,却直指核心。
她不相信单纯的“丢魂”说法,更怀疑是人为或与环境相关的因素。
老汉皱紧眉头,努力回忆:
“电话……打过几次,一开始都挺好的,说那边山清水秀,就是……就是规矩多,寨子里的老人尤其看重一个什么‘祭司’,说啥是啥。小禾还说过……那祭司给过她一块小石头,说是保平安的,让她一定随身戴着……”
石头!木无悔心脏猛地一跳。
她几乎能猜到那石头的模样。
“是什么样的石头?大叔您见过吗?或者小禾姐描述过吗?”
她追问,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老汉茫然地摇头:
“没亲眼见过,小禾就说……是块黑底带红纹的石头,上面的纹路一圈一圈的,像……像水涡子……”
螺旋纹路!果然!
木无悔的心沉了下去。
这绝不是保平安的东西!
结合周教授团队寻找的“蛇纹石”,
以及这纹路在各种诡异事件中的出现,这很可能是一种标记,或者……某种仪式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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