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变得和暖起来,吹化了最后一点残雪,也吹得人懒洋洋的。
计划好的郊外踏青日,林晏却有些打不起精神。
昨晚被谢霄缠着“耕耘”到半夜,此刻他眼皮沉沉,靠在谢霄身上,走路都像踩着棉花。
马厩前,两匹骏马已经备好。
谢霄看了看怀里人昏昏欲睡、脚步虚浮的样子,眉头微蹙,直接对马夫挥了挥手:
“牵一匹就好。”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弯腰,将还没完全清醒的林晏也捞了上来,却不是让他坐在身后,而是让他面对着自己,侧坐在马鞍前部,几乎整个嵌在自己怀里。
“嗯?”
林晏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脑袋本能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谢霄坚实的胸膛上,脸颊贴着微凉的衣料。
谢霄用大氅将他裹紧,一手稳稳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握住缰绳,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便小跑起来。
马蹄踏着初生的青草,发出沉闷的声响。微风拂面,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
林晏在规律的颠簸中,竟然真的睡了过去,小手无意识地钻进谢霄的外袍里,搭在他紧实温热的腹肌上,像是抱着一个安心的人形暖炉。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还在马背上,依旧被谢霄牢牢圈在怀里。
他揉了揉眼睛,抬头想说话,视线却先落在了谢霄的脖颈上——喉结旁边,一个清晰的、已经泛着青紫的牙印赫然在目。
那是他前天晚上被“欺负”狠了,气不过咬上去的。
此刻在光天化日下看着,林晏心里有点发虚。
他悄悄抬眼看了看谢霄,对方神色如常,目视前方,下颌线清晰冷峻。
林晏心里那点愧疚冒了头。
他凑近了些,柔软的唇瓣轻轻贴在那个牙印上,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然后伸出舌尖,像小猫舔舐伤口一样,小心翼翼地、细细地舔弄着那处痕迹。
谢霄揽在他腰上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呼吸似乎也滞了滞。
他依旧目不斜视地控着马,仿佛全然不受影响。
但只有紧贴着他的林晏能感觉到,身下,那隔着几层衣料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苏醒,嘤嘤地抵着他。
林晏脸一热,心里哼了一声。
想起昨晚这人不知餍足的样子,和自己现在还隐隐酸软的腰,他决定假装没发现,继续心安理得地玩自己的——手指在谢霄腹肌上画圈,脸颊在他颈窝蹭蹭,偶尔还要对着那喉结吹口气。
谢霄由着他作乱,只是眸色越来越深,揽着他的手臂如同铁箍。
马儿似乎也感知到主人微妙的心绪,步伐稍稍加快,向着京郊那片熟悉的草坡跑去。
到了目的地,谢霄先下马,再将林晏抱下来。
林晏脚一沾地,就活泼起来,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
谢霄没说什么,走到一旁,采了一把不知名的野花,颜色缤纷。
他坐在草地上,那双执笔批阅奏章、挥斥方遒的手,有些笨拙地摆弄着柔软的花茎,试图编成一个环。
林晏蹲在他旁边,好奇地看着。
谢霄的动作生疏,好几次差点把花茎折断,但他很有耐心,最终,一个歪歪扭扭、却充满野趣的花环在他手中成型。
他抬手,将花环戴在了林晏头上。
五彩的花朵衬着少年乌黑的发和白皙的脸庞,在春日阳光下,鲜活明媚。
林晏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眉眼弯弯,比头顶的花环还要灿烂。他摸了摸头上的花环,扑过去抱住谢霄的胳膊:
“呜呜你真好!”
歇够了,两人又去了皇帝赏赐的、离此不远的皇庄。
庄子里正是春耕最忙的时候,佃户们在水田里忙碌着,采用的全是谢霄推广的新法——新粮种子、套种模式、堆肥滋养。
林晏看着绿油油的秧苗,心痒难耐,非要下田试试。
他卷起裤腿,脱了鞋袜,小心翼翼踩进还有些凉意的泥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田中间。
庄头恭敬地递给他几株秧苗。林晏学着旁边老农的样子,弯腰,将秧苗插进泥里。
可他哪里干过这个,力道角度都不对,插下去的秧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浮了起来。
旁边一位正在干活的老农看着他那笨拙的样子,忍不住善意地笑了起来,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
“林大人,您这苗插得……像喝醉了酒哩!”
林晏看着自己手下那排“醉汉”般的秧苗,再看看老农手下那整齐划一的绿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上沾了点泥星子,显得有点滑稽。
他干脆放弃了,跑到田埂上,指挥谢霄:
“呜呜,你看那边!那边空地大!”
谢霄站在田埂上,看着他家小夫人在泥水里扑腾了一圈,弄得满身是泥点,脸上却洋溢着单纯的快乐,眼神柔和。
从庄子出来,林晏又看上了庄头家孩子玩的一个沙燕风筝。谢霄便让随从去找了个特制的、巨大的沙燕风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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