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乔家小院便已苏醒,不同往日的悠闲,今日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干劲。
四叔乔季渊最先动身。
他换上了一身半新的靛蓝布衫,揣着家里人连夜凑出的几个铜板作为路费和打探消息的茶钱,精神抖擞地往镇上去了。
他的目标明确:码头区和镇上的几家大药铺。
乔季渊走后不久,大婶周婉贞和三婶王巧心也结伴出了门。
两人挎着篮子,目的则是村里的肉铺和镇上唯一的杂货香料铺子。
周婉贞神情专注,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盘算着肥瘦比例和出肉率;王巧心则眼神活络,准备好好问问各类香料的价格,盘算着如何用最少的钱,让大锅菜的味道更出彩。
与此同时,院子里,母亲苏清韵已经搬了小桌子和算盘出来。
她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先将昨日孩子们采回的草药检查、分类。
她心思缜密,知道这些虽是小事,但整理清楚,也能为家中增添一份微薄的收入。
她一边整理,一边在心里默记着各类物品可能需要的大致价格,为后续的成本核算做准备。
另一边,以乔山毅、乔兰芷为首的几个大孩子,则负责处理剩下的草药。
乔兰菁也在一旁帮忙,她仔细地将品相好的柴胡、薄荷等挑出来,抖掉泥土,告诉兄姐如何晾晒才能更好地保持药效。
年纪小的也乖巧地跟着哥哥姐姐们打下手,乔家小院里一时间充满了草药的清苦气息。
日头渐渐升高。
镇上,乔季渊的身影穿梭在码头嘈杂的人流中。
他先是状似无意地与几个相熟的脚夫闲聊,打听码头空置的铺面,随后便锁定了几处位置尚可、略显破旧但结构尚存的棚屋。
他与屋主或管事的人递上笑脸,细细询问租金、水源以及日常管理,心中飞快地比较着优劣利弊。
离开码头,他又转向镇上的药铺,他没有直接拿出人参,而是先旁敲侧击地询问了普通草药如柴胡、薄荷的收购价,并暗自观察哪家药铺的掌柜看起来更实诚些。
村里的肉铺前,周婉贞正与屠户讨价还价,她指着摊上的猪板油和一大块带着不少瘦肉的猪骨,精打细算的模样让屠户都连连摆手。
而镇上的杂货铺里,王巧心则捏起一小撮花椒放在鼻尖细闻,又询问着酱、醋不同品质的价格差,力求找到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夕阳西下,外出的人陆续归来。
乔季渊带回了一手的信息:码头有两处可选,一处临河但略偏,租金便宜;一处靠近货栈中心,人来人往,租金稍贵。药铺也摸清了三四家信誉尚可的。
周婉贞和王巧心也回来了,篮子里空空如也,但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神色,显然心里对食材成本已有了谱。周婉贞甚至粗略记下了几样时令蔬菜的价格。
晚饭后,油灯再次在堂屋亮起。
这一次,气氛比昨夜更加务实和急切。
母亲苏清韵将小桌子和算盘搬到中央,她面前摊开一张粗糙的草纸,上面用炭条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
所有人都围拢过来,目光灼灼。
“爹,娘,嫂子,弟媳们。”苏清韵清了清嗓子,声音平稳清晰,“根据四弟打探的租金,以及大嫂、二弟妹问来的米粮、肉菜、油盐价格,我粗略算了一下。”
她指着纸上的数字:“若是租用码头那处稍偏但便宜的棚屋,置办必要的锅灶、桌椅碗筷,加上头三日的米面肉菜本钱,咱们手头若能有四两银子,便能周转开来。这还未算上人参的钱,只是启动的本钱。”
四两银子!
对于乔家而言,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乔季渊,以及那株尚未出手的人参。
乔季渊立刻道:“我今日问了,普通十年份上下、品相完好的人参,药铺收购价大约在十到十五两之间。若是遇到急需的,或许还能再高点。”
十到十五两!堂屋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这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乔老爷子沉吟片刻,一锤定音:“好!明日老四就去镇上,找那家‘济世堂’,我早年与他们打过交道,还算公道,将人参出手。启动的本钱,就从这里出!”
希望,如同夜幕中的灯火,在每一个乔家人心中愈发亮堂起来。
蓝图正在一步步化为清晰的路径,而通往新生活的第一步,即将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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