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的风沙卷着碎雪掠过西漠边城的城楼,耶律焕站在箭楼上,手里摩挲着龙凤佩,望着远处连绵的黑风山。
入秋以来,黑风寨的异动就没断过,先是劫了西域商队的灵木,接着又打伤了巡查的双生卫,此刻山脚下隐约传来的号角声,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
“王爷,巴图回来了!”亲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巴图裹着件沾满沙尘的皮袍,跌跌撞撞地跑上箭楼,脸上带着惊惶:“王爷,黑风寨那个‘守镜人’疯了!他说自己是沈氏正统,手里有‘镇灵镜的另一半’,要召集各部族‘夺回镜阵控制权’,已经有三个小部族被他煽动,跟着他在山脚下扎营了!”
“守镜人?”耶律焕的眼神冷了下来,指尖的龙凤佩泛起银光,“沈氏后裔的血脉,我比谁都清楚,黑风寨那伙人,不过是些打家劫舍的匪类,哪来的守镜人?”
他接过巴图递来的画像,画上的男人穿着破烂的红衣,手里举着块暗淡的镜碴,额间用朱砂点了个假的蛇形印,正对着一群部族民众唾沫横飞,看口型像是在喊“沈氏的荣耀被夺走了”。
“他手里的镜碴是残次品,”耶律焕一眼就看出了破绽,“真的镇灵镜碎片会发光,他那块连浊气都挡不住,多半是当年浊灵王被打散后,残留的邪物附着在碎镜上弄出来的假货。”
正说着,山脚下传来一阵喧哗,伪守镜人竟带着叛乱的部族,举着简陋的旗帜,朝着边城的方向移动。他们的队伍里夹杂着老人和孩子,显然是被裹挟的,只有黑风寨的匪徒拿着武器,脸上带着贪婪的笑。
“王爷,开城门迎战吧!”亲卫按捺不住,“让他们看看灵镜武器的厉害!”
耶律焕却摇了摇头,转身走下箭楼:“备我的‘踏雪’,我去会会他。”
巴图急了:“王爷三思!那伪守镜人会妖法,据说能让镜碴发光,不少部族都信了他!”
“越是妖法,越要当众戳穿。”耶律焕翻身上马,龙凤佩在阳光下闪着清冽的光,“传我令,打开城门,只带五十名配备灵镜武器的亲兵,其他人守城待命。”
边城的城门缓缓打开,耶律焕骑着踏雪,带着五十名亲兵,迎着叛乱的队伍走去。双方在离城门三里的空地上对峙,伪守镜人看到耶律焕,立刻举起那块残次镜碴,对着部族民众大喊:“看!这就是背叛沈氏的耶律焕!他靠着皇室的扶持霸占西漠,却忘了我们沈氏才是镜阵的主人!”
几个被煽动的部族首领犹豫地看着耶律焕,显然心里还有疑虑。
耶律焕勒住马,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风沙的力量:“我是耶律焕,沈璃的儿子,身上流着沈氏的血。你们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沈氏信物。”
他解下龙凤佩,举过头顶。玉佩的青光骤然爆发,在空中凝成沈璃的虚影——虽然模糊,却足以让在场的老部族认出那是当年的沈氏主母。
“是主母的气息!”一个白发苍苍的部族长老突然跪伏在地,“老奴认得这玉佩,当年主母就是戴着它救了我们部族!”
伪守镜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厉声喊道:“妖术!这是皇室的妖术!大家别信他!看我的镜碴!”
他催动灵力,那块残次镜碴果然亮起红光,但光芒中夹杂着淡淡的黑气,闻起来有股腐烂的味道。他对着耶律焕一指,红光化作道气箭射来,却在离耶律焕三尺的地方,被龙凤佩的青光弹开,在空中炸成一团黑雾。
“这就是你说的‘守镜人之力’?”耶律焕冷笑一声,“连浊气都净化不了,也敢冒充沈氏后裔?”
他突然抬手,身后五十名亲兵同时举起灵镜武器。五十道青光连成一片,像把巨大的扇子,将那团黑雾彻底驱散。阳光照在灵镜上,反射出的光芒纯净而温暖,与伪守镜人那污浊的红光形成鲜明对比。
“这才是真正的镜阵之力!”耶律焕的声音传遍全场,“灵镜武器能净化浊灵,守护部族,而你们看看他的镜碴,只会释放邪气,害人性命!”
被煽动的部族民众开始窃窃私语,看向伪守镜人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一个年轻的牧民突然喊道:“我爹就是被这红光照过,回来就疯了,天天说要挖自己的心!”
“我家的羊也是!接触过他的镜碴后,全病死了!”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指证,伪守镜人彻底慌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骨哨,放在嘴边一吹。
“呜——”
凄厉的哨声响起,黑风寨的匪徒突然举着刀冲了上来,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果然是浊灵残魂在作祟!”耶律焕眼神一凛,“亲兵听令,保护无辜部族,格杀匪徒!”
五十名亲兵立刻组成防御阵,灵镜武器的青光形成屏障,将老弱妇孺护在后面。耶律焕骑着踏雪冲入匪群,龙凤佩的青光化作无形的利刃,每挥出一剑,就有匪徒身上的黑气被逼出,惨叫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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