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恩赐”两个字时,语气格外轻柔,甚至带着几分向往,仿佛那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香奈惠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你把他们关在了地窖里。那些失踪的姑娘,还有顾染,都被你囚禁着,所谓的‘接引仪式’,不过是你吞噬人类的借口。”
“吞噬?”
童磨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夸张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在帮他们啊!
人类活着多痛苦啊,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多可怜。
我把他们‘接引’到极乐世界,让他们永远不用再受苦,跟我一起永生,这明明是慈悲嘛。”
他说得一脸真诚,仿佛自己真的是在做一件积德的善事,连语气里都带着委屈。
他往前凑了两步,香奈惠下意识往后退,日轮刀的刀尖始终对着他:
“你在教堂后墙放的布料和铜纽扣,是故意引我们来的?”
“哎呀,被发现了呀!”
童磨吐了吐舌头,像个恶作剧被拆穿的小孩,丝毫没有被识破的窘迫。
“谁让小姐你和那个小伙子看起来那么‘特别’呢?我的教徒们观察你们好久了,你白天在教堂外绕来绕去,他去西头时还偷偷摸了摸老妇人的门框——你们一定很想救那些人吧?”
他说着,突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彩虹般的瞳孔里多了一丝戏谑。
“可是啊,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只要我想,你们很快也会变成‘极乐之人’的。”
香奈惠不再跟他废话,手腕一翻,日轮刀带着破风的声响朝他砍去。
可童磨只是轻轻侧身,红色的衣摆被刀风掀起,他甚至还笑着伸手,像是想碰一碰她的刀鞘:
“小姐别这么暴躁嘛!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呀,比如你为什么要当猎鬼人?
是不是也觉得人类很可怜?还是说,你只是喜欢砍人的感觉?”
香奈惠眸色一凛,握刀的手腕旋即沉下,日轮刀在月光下漾开层叠的花瓣状光晕。
她不再理会童磨那套说辞,只将呼吸沉至腹底,唇间轻吐:
“花之呼吸·壹之型——荆·玫瑰。”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掠空的蝶,日轮刀划出一道绯色弧光,像暗夜中骤然绽放的玫瑰,直取童磨脖颈。
可童磨脸上的笑容未减分毫,左手轻抬,从黑色披风下抽出一把鎏金铁扇,扇面“唰”地展开,金线绣的莲花纹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他手腕轻转,铁扇精准挡住刀刃,“锵”的一声脆响,火花溅起时,香奈惠只觉一股巧劲顺着刀身传来,竟将她的力道卸去大半。
“哎呀呀,连刀风都带着花香呢。”
童磨笑着,右手也抽出另一把同款铁扇,双扇在他指尖转了个圈,鎏金的扇骨映得他彩虹般的瞳孔愈发诡异:
“不过,只靠漂亮可赢不了我哦——你看,你的刀连我的扇面都划不破呢。”
香奈惠心头一凝,足尖点地后跃数步,刀身横在胸前。
她看着童磨手中的双扇——扇骨锋利如刃。
不等她调整姿态,童磨已提着双扇欺近,左手扇面直拍她的手腕,右手扇则顺着扇势斜削,扇刃带着破空的锐响,直指她的腰侧。
“花之呼吸·叁之型——御影梅!”
香奈惠旋身避开,日轮刀在周身舞出密集的刀光,像漫天坠落的梅瓣,每一道都精准撞上童磨的铁扇。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在巷子里炸开,铁扇的锯齿刮过刀身,留下细碎的划痕。
可童磨却像在玩一场轻松的游戏,双扇舞得愈发轻快,时而故意放慢速度,等香奈惠的刀逼近时才堪堪格挡,时而又用扇柄轻挑她的发梢,语气里满是戏谑:
“小姐的刀这么快,怎么总砍不到我呀?是不是舍不得伤我?”
他说着,突然变招,双扇交叉成十字,猛地朝香奈惠的刀身压去。
香奈惠只觉手腕一沉,日轮刀竟被铁扇死死夹住。
不等她抽刀,童磨左手扇突然翻折,扇尖的利刃擦着她的肩头划过,带起一缕血痕。
“哎呀,差一点就碰到了。”
童磨故作惋惜地叹气,右手扇却趁势横扫,扇面拍在香奈惠的后背,将她打得一个踉跄。
香奈惠踉跄着站稳,后背传来一阵钝痛,她咬着牙转身,日轮刀再次挥出:
“花之呼吸·伍之型——无果芍药!”
刀风骤然变得厚重,像一朵凝住的芍药,带着决绝的力道劈向童磨。
可童磨只是轻轻侧身,鎏金铁扇在他手中转了个圈,从刀风的缝隙中穿过,扇尖直抵香奈惠的眉心前一寸停下。
“小姐这么认真,我都要感动了。”
童磨的笑容依旧温和,彩虹般的瞳孔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么拼命,那个叫顾染的小伙子,说不定已经在地窖里哭着求我‘恩赐’了?毕竟人类嘛,都很胆小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香奈惠的心里,她的刀势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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