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墙上,晃动的剪影将丁浅整个笼罩。
她唇角勾起猫似的弧度,赤着的脚踩在实木地板上,像踩着月光般无声走近。
在距离他还有半步时突然踮脚,带着体温的吐息拂过他紧绷的下颌:凌总亲自铺的床我哪敢不上?
丁浅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朝自己衣领探来,下意识往后一躲。
躲什么?凌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突起的腕骨上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
他的指尖挑开松垮的衣领,慢条斯理地系起最上端的纽扣。
当系到第二颗时,纽扣在丁浅精致的锁骨凹陷处卡了一下。
凌寒的动作突然停滞——她的呼吸正轻轻拂过他的虎口,温热潮湿,像羽毛扫过最敏感的神经。
他垂眸,透过微敞的领口瞥见一抹旖旎的阴影,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别乱动。他声音突然低哑,系扣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在丁浅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红痕。
最后一颗纽扣归位,他的指尖却迟迟没有离开。
修长的手指悬在她领口处,像是贪恋这一寸肌肤的温度,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更深的冲动。
好了,睡吧。凌寒收回手,嗓音低沉沙哑,像砂纸轻轻摩挲过耳膜。
丁浅仰起脸,眉梢挑起一抹挑衅的弧度:凌总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她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刚系好的纽扣,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杵在这儿...
话音未落,凌寒突然逼近。
他单手撑在书桌边缘,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书桌沿抵着她的后腰,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穿透单薄衣料:怎么?丁小姐这是在...
刻意放慢的语速让每个字都像在舌尖滚过,...邀请我?
丁浅的背脊紧贴桌沿,身前是他滚烫的体温。
她气极反笑,抬手抵住他胸膛就要推拒:凌寒,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耍无赖了?当初那个克己复礼的君子呢?
凌寒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她挣脱不得。
他顺势一带,丁浅便不受控制地跌进柔软的床垫上。
男人结实的胸膛随即压下来,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直接传到了她身上:嗤,君子?
他薄唇贴着她耳廓,嗓音沙哑,君子连口汤都喝不上...
丁浅刚要弓起身子挣扎,凌寒滚烫的掌心已经精准扣住她后腰的凹陷。
那处敏感的腰窝被他拇指不轻不重地一按,她顿时像被捏住后颈的猫儿般卸了力道。
乖一点。凌寒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喉结在敞开的领口下滚动:现在选,自己躺好,还是...
他膝盖强势地抵进她两腿之间,弹簧发出暧昧的吱呀声:...我帮你?
丁浅瞪着他,最终泄气般自己躺了下去。
他低笑着扯过被子,顺手将滑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早这么乖多好。
凌寒拎起被子利落地一抖,干燥的那面轻轻覆在她身上。
他在床沿坐下,指尖穿过她的长发:干了。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发尾,别湿着头发睡。
丁浅别过脸,他的手突然顿住,像是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亲昵。
凌寒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分药盒,眉头紧锁。
这破玩意儿该换了。他咔哒一声掰开药盒,语气不善,换个单手就能开的。
丁浅从被窝里探出半张脸,暖黄的灯光柔化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连带着那道拧着的眉都显得没那么锋利了。
他放下药盒时,目光扫过窗户:天冷了,洗澡时记得关窗。
最后定格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脚尖上,别总光着脚...
丁浅猛地拽起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师傅别念了别念了!
凌寒在谈判场上素有活阎王的称号,对手多说半句废话,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整个会议室噤若寒蝉。
但丁浅知道,私下的他却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叨又龟毛。
好,不念了。他一把掀开她蒙头的被子,动作看似粗鲁,力道却放得极轻:“别憋着了。”
丁浅炸毛的头发支棱着,脸颊因为憋气泛着淡淡的红。
凌寒的指尖动了动,强忍住替她拨开额前碎发的冲动。
他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下她,说:“我走了,快休息吧。”
他转身拎起桌面的东西,就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脚步却顿住了。
丁浅听见他压低嗓音的一句:...记得反锁。
“……”
丁浅听着楼下引擎的低鸣声渐渐远去,她蜷在干燥的被窝,鼻间隐约萦绕着雪松的气息,积攒的疲惫终于如潮水般涌来。
她模糊想起凌寒包扎伤口时低垂的睫毛,还有他的那句别着凉,语气熟稔得仿佛这些年从未离开过。
她眼睫颤了颤,终于陷入黑甜梦乡。
梦里有人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温暖干燥,像很多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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