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凌寒握着笔的手猛地一紧。
旁边的何明轩立刻凑过来,义愤填膺地说:“那她活该啊!嘴这么欠。”
丁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正想附和,陈默又坏心眼地追问:
“她说你是癞蛤蟆啊?那,谁是天鹅?”
丁浅闻言,左手手腕一翻,抓起桌上的塑料尺子举到眼前,装模作样地当镜子照了照,一边打量一边咂嘴:
“你看看,这么周正的姑娘,又漂亮又可爱,身手还好。”
“啧,居然说我是癞蛤蟆,你们说,这是不是欠修理?”
陈默憋着笑,又穷追不舍:“那你想吃不?”
丁浅 “啪” 地放下尺子,挑起眉头,抬脚就往陈默的凳子腿上踹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是癞蛤蟆?”
陈默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本人,丁浅想吃不?”
他眼神还往凌寒那边瞟了瞟。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丁浅的答案。
毕竟她跟凌寒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谁料丁浅想都没想,回答得干脆利落:“不想。”
大家全都愣住了。
看着众人一脸 “你在说什么胡话” 的疑惑表情,丁浅自己也皱起了眉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陈默他们:
“怎么了?田鸡这玩意,田里要多少有多少,我小时候就吃腻了。”
众人:“……”
合着她说的指的都是那只田鸡?
丁浅面向陈默他们坐着,浑然不知身后的凌寒在她吐出 “不想” 二字时,握着笔的指节骤然收紧。
陈默将好友这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啧啧两声,不死心的追问:
“那天鹅呢?你想不想吃?”
丁浅闻言愣了愣,随即蹙着眉摇头:
“天鹅能吃吗?那不是保护动物?犯法的事可不能干。”
她顿了顿,忽然眼睛一亮:
“不过烧鹅我倒挺喜欢的,学校后门那家烧腊店的烧鹅腿,皮脆肉嫩,淋上汁绝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仿佛此刻眼前就摆着一盘油光锃亮的烧鹅。
陈默和何明轩面面相觑,一时摸不准她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方才那话里的 “天鹅” 明摆着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她偏能绕到吃食上,眼神清亮,半点闪躲都没有,实在不像装傻的样子。
陈默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要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就是在感情这方面缺根筋。
他瞥了眼她身后的凌寒,对方低垂着头,看不出情绪。
再看着丁浅一脸认真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最后那点追问的欲望彻底没了。
他对着凌寒的方向,用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了点,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兄弟,帮不了你了,她脑子像是有什么大病。”
凌寒听着她绕来绕去的回答,那点紧绷却奇异地松了些,甚至染上丝微不可察的无奈。
这丫头,装傻的本事倒是越发熟练了,别人不知道,他却十分清楚,她就是在装傻。
他抬眼看向丁浅的背影,她正侧着头跟何明轩掰扯 “学校后门那家烧腊店的烧鹅腿够不够肥”,她的声音清亮,听不出半分作假。
丁浅当然听懂了陈默话里的弦外之音。
从 “想不想吃” 那句开始,她就知道他们在往哪方面绕 —— 不就是想问她对凌寒有没有心思么。
可她怎么答?
说 “想”?
万一凌寒只是把她当共过患难的朋友,她这话说出去,岂不是连现在这份自在都要弄丢?
说 “不想”?
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
深夜里他替她处理伤口时的专注,被人刁难时他挡在身前的决绝,甚至刚才明知是她还配合着演戏……
这些碎片在心里攒得多了,早就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
她眼角的余光悄悄往后瞟了一眼 —— 凌寒正低头看着课本,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俊,握着笔的手平稳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的失落,像是攥着颗糖,既怕化了,又怕被人发现。
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
至少,在她能确定那只 “天鹅” 的心意之前,不能。
.........
自从入学第一天丁浅用铁棍抵住赵辉喉咙、险些将其捅穿后,整个学校的刺头们都收敛了气焰。
那些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们最多搞些恶作剧,远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甚至严重程度还不及丁浅捉弄他们。
真正的杀机潜伏在校门之外——放学的路上危机四伏,即便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仍遭遇过数次精心设计的伏击。
有时是巷子里突然窜出的持械混混,有时是公路上失控的轿车。
所幸阿强的拳脚功夫了得,凌寒的身手也不差,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凌宅更是配备了最先进的安保系统,二十四小时有心腹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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