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却偏偏说了那句 “出去了就别回来。”
凌寒抱着丁浅快步往公寓走,怀里的人却还迷迷糊糊地嘟囔,带着酒后的软糯,没了方才的狠劲:“你混蛋……”
他低头贴着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极柔:“是,我混蛋。”
“我再也不理你了……”
“那不行…… 你得理我。”
.....
回到公寓后,他把人小心放在卧室的床上,蹲在床边看着她。
睡着的她没了刚刚的尖锐,眉头微微蹙着,嘴角还无意识地抿着,脸颊的潮红还没褪去,额角的淤青在暖光下格外明显。
他先去浴室拧了热毛巾,蹲在床边轻轻擦拭她的脸。
指尖碰到她破皮的嘴角时,丁浅皱了皱眉,哼唧了一声,他立刻放轻动作。
擦完脸,他去拿来医药箱帮她处理伤口。
他先处理她手背的玻璃划伤,伤口不算深,却嵌了点细小的玻璃碴。
凌寒捏着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拨开她的手指,用生理盐水一点点冲洗,生怕弄疼她。
丁浅的手此刻乖乖被他握着,和刚刚挣扎时的力道判若两人。
他看着那片磨破皮的手腕,心里又揪了一下。
蘸了碘伏的棉签刚碰到伤口,丁浅就“嘶”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凌寒连忙停手,低头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声音放得极柔:“忍忍,很快就好。”
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倒真没再动。
他一点点涂好碘伏,又剪了纱布,小心翼翼缠在她手背上,打结时特意留了松量,怕勒得她不舒服。
处理好这些伤口后,他轻轻的扶起她,脱掉她上半身的衣服,让她趴在床上。
灯光下,丁浅的后背彻底露出来 —— 新添的伤触目惊心:
被棍子打的地方已经泛出青紫色,肿起一道明显的印子;还有几处拳头印,红得刺眼,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后背,和旧伤痕交织在一起,显得愈发的狰狞。
凌寒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心口像被重物砸着,又闷又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意和自责,才转身去拿医药箱里的消肿药膏和棉签。
他先拿热毛巾,轻轻敷在她后背的肿处,每次敷几秒就移开,反复几次,让热气慢慢渗透皮肤,缓解肿胀。
等毛巾凉了,他才蘸取适量药膏,用指腹轻轻抹在她的伤处。
丁浅似乎被药膏的清凉感刺激到,后背轻轻颤了一下,嘴里嘟囔了句模糊的话,却没醒。
凌寒立刻停手,等她呼吸平稳了,才继续动作,指尖划过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时,动作里满是无声的疼惜。
全部涂完药膏,他又找了件宽松的棉质睡衣,小心地套在她身上,拉好衣领,盖好被子,只露出她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浅浅,对不起。”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哼了句:“手疼……”
凌寒立刻凑过去,握着她的手柔声哄:“不疼了,已经包好了,我在呢。”
丁浅没再说话,却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脑袋慢慢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最后轻轻抵在他的胳膊上,脸颊贴着他的衣袖,像只终于找到温暖的小猫,彻底卸了所有防备。
凌寒的身体僵了一下,连呼吸都跟着放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脸颊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还有她轻轻的呼吸拂过手臂,带着酒后淡淡的甜意。
过了几秒,他才慢慢放松身体,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得更安稳些,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后背,像在无声地安抚。
凌寒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胳膊上的人,看着她睡梦中渐渐舒展的眉头,心里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 —— 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再也不会说那些混账话了。
“浅浅,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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