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的鞋底正牢牢碾在丁建业的脊背上,闻言抬了抬下巴指向崖边蜷缩的王麻子:
“那麻烦少爷把他拖过来,省得我再跑一趟。”
“行。”
凌寒应得干脆,迈步朝着王麻子走去。
黑色西装在夜风中轻轻晃动,每一步都像踩在王麻子的心跳上。
“凌大少爷饶命啊!”
王麻子见状,拖着伤腿拼命向后挪动。
碎石顺着悬崖边缘簌簌滚落,下面传来海浪的轰鸣:
“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凌寒在他面前俯身,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当初你试图对浅浅动手时,也是这样求我的。”
他单手攥住王麻子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人提起:
“我放过你了,你还敢找上门来,看来当年,我还是太宽容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王麻子在空中徒劳挣扎,衣领勒得他面色发紫。
凌寒将人重重掼在丁建业身旁,从口袋取出丝帕擦拭手指:
这次,听她的。
丁浅低头看着脚下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甩棍在掌心轻轻敲了敲:
“现在,该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两道身影在月光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待宰的牲畜般毫无反抗之力。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观景平台上只剩下沉闷的击打声。
混着丁建业和王麻子杀猪般的哀嚎,在崖边的风声里翻涌。
丁浅下手极狠,甩棍专挑肉厚却最疼的地方落。
腰侧、大腿、肩胛骨……棍棍到肉,没有半分留情。
这些年积压的恨意、被卖抵债的恐惧、险些被侵犯的屈辱,全在这场暴风雨般的殴打里倾泻而出。
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动作精准得像在执行一场迟来的审判,每一下都带着倾尽全力的力道。
丁建业很快被打得蜷缩在地,呻吟声越来越弱,几乎没了声响。
王麻子也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进气少出气多,只剩微弱的抽搐。
可丁浅眼中的血色却越来越浓,握着甩棍的手越收越紧。
当她再次扬起甩棍,目标直指王麻子的太阳穴。
那架势显然是要下死手时,一道有力的臂膀突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
“浅浅!够了!”
凌寒的温热胸膛紧紧贴着她绷紧的脊背,手牢牢攥住她挥棍的手腕。
让甩棍在距王麻子太阳穴寸许处硬生生停住。
棍风扫过,王麻子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连呼吸都忘了。
“再打会出人命。”
凌寒低沉的声音穿透她沸腾的血液,带着安抚的力量:
“他们不配脏了你的手,更不配让你为他们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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