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官员纷纷侧目,张启没想到林羽准备得如此充分,一时语塞。这时,周正再次开口:“张侍郎,既然林顾问有账目为证,不如就让户部尽快核查,若确实无误,还是早日拨款为好。规范商业乃是陛下看重之事,耽误不得。”
皇帝也在龙椅上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扫了张启一眼,淡淡道:“此事着户部三日内核查完毕,不得有误。”张启只得躬身领旨,看向林羽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接连两次发难都被化解,马坤和张启更加焦躁。他们知道,再不动用更狠的手段,恐怕就再难撼动林羽的地位。张启暗中联络了几个言官,让他们搜集林羽“勾结地方、结党营私”的“证据”,准备在朝堂上参他一本。
这些言官本就对林羽一个商人能时常入宫参议政事心怀不满,得了张启的授意,立刻开始捕风捉影,甚至编造谎言,弹劾林羽利用商业联盟垄断市场,打压同行,还说他与神秘遗迹有染,可能身怀异术,对朝廷不利。
弹劾的奏章如雪片般送到皇帝案头,言辞激烈,看似证据确凿。皇帝看着这些奏章,眉头紧锁。他虽信任林羽的能力,但“结党营私”“身怀异术”这样的罪名,在帝王心中是大忌。
林羽很快就得知了消息。这一次,他没有慌乱,而是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主动请求面圣,自请暂停“御前商顾问”之职,并请朝廷彻查自己及商业联盟。
“陛下,臣自知出身商贾,能得陛下信任已是天恩。如今遭人弹劾,虽问心无愧,却也不敢让陛下为难。”林羽在御书房内,语气坦荡,“臣恳请陛下派钦差彻查,若查实臣有半点不轨,臣甘愿领受任何惩罚;若查无实据,也请陛下还臣一个清白,以正视听。”
他的坦诚和勇气,反而让皇帝打消了疑虑。一个心怀鬼胎的人,绝不会主动请求彻查。皇帝沉吟片刻,说道:“林羽,朕相信你的为人。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朕便派周正与大理寺卿共同彻查此事。你且安心等待,切勿让朕失望。”
周正是朝中少有的清流,大理寺卿则以公正严明着称。有这两人主持调查,林羽心中大安。他将商业联盟的所有账目、往来信件、会议记录全部交出,任由钦差查阅。同时,他通知联盟内的所有商家,若有钦差询问,务必如实回答,不得隐瞒。
调查持续了半个月。周正和大理寺卿走访了林羽的工坊、试点地区,询问了商户、百姓、工匠,甚至翻阅了商业联盟成立以来的所有档案。最终的结果是:弹劾奏章中所言全是不实之词,林羽不仅没有结党营私,反而通过商业联盟促进了市场繁荣;所谓的“身怀异术”,不过是他善于钻研、改良技艺罢了。
更重要的是,周正在调查中还发现,那些弹劾林羽的言官,与张启往来密切,且其中几人曾收受马家的贿赂。他将这些证据一并呈给了皇帝。
皇帝震怒。他最恨的就是官员结党营私、构陷忠良。当即下令,将张启革职查办,流放边疆;几个诬告的言官被削去官职,永不录用;马坤及其家族被剥夺皇商资格,家产充公,马家就此没落。
一场风波过后,林羽不仅洗清了冤屈,反而因祸得福。皇帝对他更加信任,不仅恢复了他的职位,还加赏了良田百亩,并下旨让商业联盟的规范模式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消息传出,京城震动。那些原本对林羽虎视眈眈的势力,再也不敢轻易招惹。苏家的生意和商业联盟的发展,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黄金时期。
林羽站在苏家的庭院里,望着满园春色,心中感慨万千。这场宫廷风云,让他深刻体会到,权力场比商场更加凶险,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但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只要坚守本心,行得正、坐得端,辅以智慧和勇气,终能渡过难关。
苏瑶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热茶:“都过去了。”
林羽接过茶杯,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是啊,都过去了。但我们不能松懈,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他知道,这只是权力博弈中的一场胜利,而他要走的路,远不止于此。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机遇,让商业联盟的理念真正惠及更多百姓,让苏家的旗帜,在这片土地上屹立得更加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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