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这些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我再同你说明,准备参加军事会议吧!”
燕悼宜起身,准备带着燕洛一同召开军事会议。
在燕国,军事与政治是两大隔绝的板块,文官无权对武官采取任何干涉,无法命令武官做任何事。
同样,武官也影响不了文官的决策,对朝局决策的干涉十分有限。燕国的军事与政治,由此成为了两大独立运行的系统。
而这两大系统唯一的纽带,即是燕王本人,只有燕王可以既对文官系统乾纲独断,也对武官系统发号施令。
看上去,文官与武官各自独立,因此处在平等的地位之上。
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前文已经交代过,燕国并非国家拥有军队,而是军队拥有国家,武官的地位从来都是高文官一等。
燕国的这些个文官,与其说是燕国这个国家的官僚,不如说是燕王的政务团队,替燕王处理政务,类似于燕王身边的一帮幕僚。
这种独特情况,就导致了燕国发生紧急事务时,往往分为两种会议,一种是政务会议,即燕王召集文官们商讨政务之处理,另一种即是军事会议,燕王会召集武将决定军事之方针。
此番燕悼宜所要举办,正是后者。
军帐之下,包括燕非在内的燕军众将皆在等候着燕悼宜到来并主持军事会议。
尽管等候的时间并不算久,可燕非早已不耐烦,只觉得等待的每一秒都比一年还要漫长。
燕非急地跺了跺脚,咬牙叹息道:
“唉!大王为何还未到来?讨伐宣虏之事,宜速不宜迟,必须立刻做好充分准备,方能势如破竹,如今大王却要我等在此慢慢等候,实在是贻误军机啊!真是急死本帅了!本帅还要回西线主持军务,如何能经得起这般消磨?”
站着燕非对面的一员长须将领朝着燕非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
“元帅稍安勿躁!大王每日日理万机,忙碌岂会逊于我辈?我等身为将领,当多多体谅大王才是,怎可轻易出言抱怨呢?恐非人臣之道也!”
说话的这名将领留着三绺长须,面相有些显老,看模样大概在四五十岁上下。
此人高大而健壮,是一个样板式的军人形象,可他微笑时眼眸中、嘴角中流露出和蔼恭敬,似乎无形之中拉近他与别人的距离,令人倍感亲切。
这名将领的名字叫作马成,是燕军中颇有资历的老将。
听了马成的话后,燕非暂时按捺住不耐烦,不再口出抱怨之言,静静等候着燕悼宜的到来。
很快,燕悼宜就带着燕洛走入大帐之内。燕悼宜先是环顾了一眼众将,见其中的许多人都将急迫之色挂在脸上,一时也能清楚这些将领是何想法。他朝着主位走去,一边走,一边向众将开口说道:
“各位将军想必也明白了,此番会议所要讨论的,正是是否要对宣开战一事……”
“末将有话要说!”
燕悼宜的话音还不曾落下,燕非就急不可耐地开了口,这般行径令一旁的马成与燕洛都一蹙眉头。而燕悼宜的眼中则闪过一抹不忿,可还是以平和的语气,对燕非说道:
“那你就说吧!”
“是!大王!”
燕非拱了拱手,接着就出列开始他的讲述:
“大王!昔日宣虏得以独立,正是有赖我大燕之援手,然宣虏自独立以来,国势日盛,日渐骄纵,常有威逼我大燕之意,甚至意欲坐视我大燕与凝虏相斗,以便其从中谋利,此等狼子野心,凡我大燕忠贞之士,如何能够忍耐?
今天谴宣虏,灾祸横行,敌已然呈大厦将倾之势,此乃天授我大燕以破敌良机,我燕军当乘势西进,一举击破宣虏,使其无以为我大燕之祸害。
其后,我大燕攻破凝虏也易如反掌,千秋大业,指日可待!如今昭人即将北上,我燕军又何故踌躇不前?两相夹击,宣虏安有不败之理?万望大王勿要踌躇,派遣末将出阵,必让宣虏尽皆披靡!”
燕非越说越激动,眼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甚至一些将领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激动。
燕悼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燕非慷慨陈词完毕后,燕悼宜只是挑了挑眉头,淡淡说了一句:
“哦,说完了吗?好,还有别的人要发表意见吗?”
“末将有话要说!”
“末将也有话要说!”
“还有末将!还有末将!”
许多站在燕非身旁的将领都争先恐后地要发言,而燕悼宜波澜不惊,来者不拒,给了每个人发言的机会。
这些人的发言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主张要对宣国人用兵,只要大燕的铁军趁着这个时候杀向宣国,宣国人就会作鸟兽散,被燕军洪流给碾成碎片。
燕悼宜听了半天,都快要打哈欠了。
燕非等人没有感受到燕悼宜的异样,只觉得他们这么多人一致赞成要对宣国用兵,燕王就算是心存异议,可众意难违,还不是会批准此次用兵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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