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建之与武平从传令兵处得知,卫广带着一名年轻人归来时,当即便认为是卫广与安仕黎返回了。
两人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大喜过望,连忙动身,前去迎接卫广他们。
等抵达,两人才发现,卫广的确是回来了,但跟在他左右的并非安仕黎,而是另外一名年轻人。
石建之问候了风尘仆仆的卫广一句,接着看向跟在卫广身旁那气定神闲的年轻人,同卫广询问道:
“卫广,此人是……”
“参见石将军!”
不等卫广开口,那年轻人便走到石建之身前,笑容中透着满溢而出的自信,拱手道:
“容在下自我介绍一番,在下名叫顾攸,是来助将军攻破宣虏、夺得胜利的。”
“哦?”
石建之眺眉看了顾攸一眼,如果他没有遇到过安仕黎,只怕还真会为之咋舌侧目。可安仕黎带来的惊奇已经够充分,面对“胜券在握”的顾攸,石建之只感到既荒诞又合情理。
石建之打量着顾攸,笑了一声,淡淡说道:
“有意思,看来我丰平的风水挺好呀,每到危急关头,就有勇士前来相助……不过年轻人,你只怕是气盛过头了,眼下的危局可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挽回的,如果你也是抱定建立功名的想法来此,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石建之并不认为眼前这个顾攸能为局势带来什么逆转,别说是这个顾攸了,哪怕是安仕黎归来,面对显而易见的战力差距又有何法?
妙计也好,取巧也罢,大军合战的洪流足以将一切碾平,而能扭转这一洪流的,自然只有更为强大的战力。
其余一切可以作为补充,却永远无法主导战局。顾攸一人,顶多只是一道涟漪罢了,谈什么夺取胜利呢?
顾攸的自信,石建之悉数置之一笑中。
考虑到这人能够跟着卫广,肯定也有些能耐在身,石建之没有立即下逐客令,而是等候顾攸自行决定。
听了石建之的这些话后,顾攸冷笑一声,注视着石建之道:
“呵呵呵……在下明白,您以为在下是安仕黎第二,而眼下的局势,也绝非多一个安仕黎就能逆转。可您错了,其一,在下不是安仕黎,其二,安仕黎只有一人,而在下看似是只身前来,实则背靠一整个国家,所能为将军、为昭军做的,远比那安仕黎要多得多——在下,绝对值得将军您的信任与重用。”
背靠一整个国家?听到这话,石建之看向顾攸的目光立即就警觉了起来——难道燕国或是凝国也选择掺一脚吗?石建之转而看向卫广,目询卫广这是怎么一回事。
卫广望向顾攸的目光显得很是忌惮,等石建之看向他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
“唉!说来实在话长,我还是慢慢道来吧……”
卫广将他和安仕黎离开踏北、抵达京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讲述了一遍,其中还包括凝国人的突然搅局,蒋羽选择与凝国人达成合作,组织了一场对正明皇帝的袭杀,但袭杀最终以失败告终等种种事迹。
身为听众的石建之与武平难以不为这跌宕起伏的故事惊叹,同时,他们也明白了眼前这顾攸的身份——凝国的代表。
武平此刻仍然在为安仕黎的顺利抵达而感叹,并说道:
“太好了!安先生吉人自有天相,果真平安无恙。”
而卫广则忐忑地注视着石建之,担心石建之会对与凝国人合作产生抵触,从而令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的担忧是多余的,石建之的确因得知这些消息而变得表情凝重,但他并不对与凝国人合作一事感到抵触。
事实上,在他看来,只要能达成目的,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去做,功成胜过一切,何况这次危机干系到上十万人的性命,他所顾虑的另有其事。
石建之注视着顾攸,询问道:
“我想……无利不起早的凝国人从不会无的放矢,你们愿意帮助我昭军,意图何在?是为了削弱宣国,还是说……对抗燕国?”
顾攸笑了笑。
“将军果然英明!没错,我大凝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此番帮助昭军,为的自然是让昭军牵制住宣国,以便我大凝能够乘势攻破燕国。
试想一番,贵国成功击破了宣国,而我凝国也将如愿攻破燕国,这等双赢的局面,将军何乐而不为之?我们的合作,必将无往不利!”
顾攸的眼中闪烁着兴奋,此番合作,他找不到半点被拒绝的理由,石建之定会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吩咐。
石建之表现得格外淡然,脸上连点起伏都不曾出现,除了顾攸话音落下时,他的脸上闪过一缕疑惑,这缕疑惑仿佛是在说:说完了吗?就这?
石建之平静地询问道:
“所以,贵国用以合作的筹码是什么?我昭军想要攻破宣人,需要的是战士,而不是说客。”
顾攸继续说道:
“在下当然知道,且在下绝非说客。在下虽不能调遣我大凝的王师支援贵国,可在下手中的一项优势,将为贵国提供重大助力,那就是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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