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郑既安表示答应,姜达远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兴奋地叫道:
“好!既安老弟,你果然是有眼光的!你就放心吧!听我的,准没错,等我封侯拜将,一样不会忘了你。”
张庸看了郑既安一眼,不需对方解释,也不用他细细琢磨,张庸立刻就明白郑既安的打算。
他没有多说半句话,而是把盾牌从背上取下,挂在他的小臂上,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待到继续行进的时候,姜达远神采飞扬,策马行驶于队伍前头。
郑既安则跟在姜达远后头,处于队伍中间,手里握着长枪,目不转睛地望向前方。
张庸身处队伍的最后,他还是和往常那般无精打采,对接下来的一切作战也显得兴趣寥寥。可他握着刀的那只手是紧绷着的,挂着盾牌的那只手也是紧绷着。
那慵懒的双眸,时不时就射出几道精明的光线,扫视着四周状况,应付一切可能出现之危机,竭力避免风险朝团队逼近……
一行人朝昭军队伍靠近,走了好一阵路后,他们终于发现昭军的迹象,朝昭军队伍摸了上去。
基本进入射程后,一行人提前做好准备。首先就是调转马头,让马头朝向与昭军相反的位置,便于一行人射完箭立马逃跑。
接着,姜达远拿出裹好茅草的箭矢,再把火折子递给郑既安,由他来搭弓射箭,郑既安来点燃箭头。
姜达远完成瞄准,示意郑既安可以点火。郑既安拿起火折子点了一下——没有点着。再点,还是没办法点着!
“怎么回事!”
姜达远有些急了,压低声音质问道。
眼见昭军不断向前行驶,即将超出己方射程,郑既安也显得十分着急。他疑心是这火折子受了潮才半天无法点燃,把火折子放进怀里擦了又擦,再去点火。
一下,没有点着,两下,还是没有,终于,第三下,火折子终于将箭头点燃,雪幕之下,箭头释放着明亮火光,两人顿时由急转喜。
此时再望向昭军,敌人基本脱离了射程,姜达远又不敢向前,只有把准心抬高、再抬高,以求箭矢精准落到昭军辎重上。
“他娘的!小心!”
还不等姜达远把火箭射出去,一声怒喝就从他耳畔炸开,张庸举着盾牌,冲到他和郑既安身前。
几乎是同一刻,昭军的箭矢如狂风骤雨般朝他们奔涌而来——他们点燃箭矢时,火光穿破雪雾,昭军几乎立马就注意到他们,朝他们发射箭矢。
眼见无数箭矢在一瞬间射过来,姜达远被吓得魂魄俱散,手中箭矢根本不及射出就掉落在地,他的弓也由于空放崩成碎片,并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狭长如蜈蚣的伤口。
大祸临头,张庸与郑既安则勉强维持住镇静,一人用盾牌抵挡箭矢,一人挥舞长枪弹飞箭矢。
箭矢数量太多,两人终究无力招架,一支箭矢直接贯穿张庸的肩膀,一支箭矢则命中姜达远战马的屁股。
战马吃痛,开始不顾一切地狂奔逃离,张庸与郑既安见状,也策马追了上去,从昭军射程中脱离。
姜达远的战马如同一支发了疯的蛮牛,再也不受任何控制,拼尽全力朝正前方奔逃。
在姜达远身后,郑既安全速驾马,紧紧跟随,他将缰绳系成一个套,试图套住姜达远的战马,令对方停下。
郑既安驱使坐骑加速,他手握绳套,仔细瞄准姜达远的战马,他抛了好多次,都没办法命中目标。
他只有不停地追赶,不断地尝试,以求将姜达远救下来。豆大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地从郑既安脸庞上滑落。
张庸的肩膀被昭军箭矢当场贯穿,留下一个硕大的血窟窿,如喷泉一般喷涌鲜血。
生命的气息从张庸身上飞速流逝着,他的脸色旋即化为一片苍白,与这雪幕几乎融为一体。
他看到姜达远战马失控,郑既安竭力追赶,自己也不顾伤势,拼了命地策马追上去。
奔驰剧烈,他的流血也更为剧烈。但张庸死死咬住牙关,从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声惨叫。
三人就这么在茫茫雪原上狂奔着,于这苍白迷雾中越陷越深,直到姜达远的战马因伤势过重而倒地,三人的奔驰才告一段落。
“呼…呼……”
姜达远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郑既安也喘个不停,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马上跳下来,询问姜达远的情况:
“姜兄,你没事吧?”
姜达远摇了摇头,但一个字都没有说,他的脸色就跟地上的雪一般惨白,整个人如冰雕般呆愣。
“这下好了!”
这等关头,还是张庸一边捂着肩膀,一边瞪着姜达远说道:
“我们都你那愚蠢的计划害惨了!只差一点,我们统统都要死!”
这一次,面对张庸的责难,姜达远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郑既安本来还想进行一番调和,可看到张庸触目惊心的伤势,他便立即放弃调和的打算,向张庸关切道:
“张兄!你的伤!我这里有些布带,我来帮张兄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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