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革深陷于过度干预“运”所带来的反噬与困惑,开始重新审视自身力量边界之时,一位访客的到来,仿佛命运刻意安排的注解,将《周易》乾卦中那最深奥也最警醒的一爻——“亢龙有悔”,以一种极其鲜活而沉重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来访者,是华夏商界堪称教父级的人物,互联网巨头“远瞻集团”的创始人兼董事长,秦远。这是一个在无数财经杂志封面上笑容自信、目光锐利,仿佛能永远洞悉时代浪潮方向的男人。他的创业史堪称传奇,从门户网站到电子商务,从社交媒体到人工智能,他几乎抓住了过去二十年每一个关键的风口,将“远瞻”打造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然而,此刻坐在朱革对面的秦远,虽依旧衣着考究,坐姿挺拔,但那份曾经睥睨天下的气场,却明显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躁。他的眼神不再如鹰隼般专注锐利,反而有些游离,深处藏着一丝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完全察觉的茫然。朱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未立刻动用相术细察,便已感受到一股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般的气息,充满了压迫感,也充满了断裂的风险。
“朱先生,冒昧打扰。”秦远的声音依旧沉稳,带着久居上位的磁性,但语速比公开场合要快上少许,“我听过您的很多事迹,也了解您那套……独特的认知体系。我今天来,不是为企业咨询,也不是为个人运势。我是为我自己。”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我遇到了瓶颈。不是市场的瓶颈,不是技术的瓶颈,甚至不是管理的瓶颈。是一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瓶颈。我觉得我的人生,我的事业,好像走到了一片看不见天花板的空旷地带,四周白茫茫一片,不知道该往哪里使劲,又好像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是错的,或者……都是徒劳的。”
他描述了一种极度成功的空虚感。远瞻集团依旧在高速发展,财报亮眼,股价稳健,但他却失去了早期攻城略地时的兴奋与激情。新的项目无法激起他太大的兴趣,旧的成功仿佛只是冰冷的数字堆砌。他甚至开始失眠,在深夜独自站在集团总部顶楼的办公室,俯瞰着被他某种程度上塑造了的城市夜景,却感觉不到丝毫成就,只有一种巨大的、令人心悸的虚无。
“我感觉自己像一台高速运转了很久的机器,”秦远苦笑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停不下来,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转。有时候,我会莫名地发火,对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苛责到令下属恐惧。有时候,又会对一切感到意兴阑珊。我找过顶级的心理医生,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都是——一切正常,顶多是压力过大。但我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孙胖子在一旁作陪,听得暗自咋舌。秦远可是他们这一代企业家的偶像和天花板,连他都陷入了这种“顶级烦恼”,这让他对自己未来可能达到的高度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警惕。
朱革静静地听着,直到秦远倾诉完毕,他才缓缓开口:“秦总,您不介意的话,我想仔细看看。”
秦远愣了一下,随即坦然地点点头:“当然,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朱革凝神静气,目光变得深邃而澄澈,不再是平常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洞穿虚妄的锐利。他仔细端详着秦远的面相。
这一看,心中便是一凛。
秦远的面向格局,无疑是顶尖的“奇格”。天庭饱满如覆肝,日月角凸起,主早年得志,贵不可言;鼻梁高挺如截筒,鼻头丰隆有肉,是典型的聚财纳富之相,且意志坚定;口方唇厚,言出必行,有决断力。这些都是成就他商业帝国的“命格”基石。
然而,问题也正出在这里。
他“迁移宫”(眉尾上方)气息驳杂混乱,显示其内心方向感的迷失;“官禄宫”(额头正中)虽然光亮,却隐隐透出一种过于灼热、甚至有些刺眼的“赤气”,这是心力交瘁、过度透支的征兆,并非健康的荣光。最让朱革注意的是他的“眼神”——那双曾经洞察先机的眼睛里,神光虽然依旧强盛,却失去了焦点,如同强光手电在浓雾中散射,光芒四溢,却照不清前路,反而显出一种“亢奋”下的虚弱。
朱革的目光最后落在秦远的“山根”(鼻梁根部)与“印堂”之间。那里,常人难以察觉,但在朱革眼中,却仿佛凝聚着一团不断旋转、试图挣脱却又无处可去的“金色煞气”。这并非寻常的厄运黑气,而是由极致的成功、无边的权力和长期身处顶峰所滋养出来的……“骄矜之气”与“路径依赖”的混合体。它强大,却也僵化;它辉煌,却也沉重。
这分明是“亢龙有悔”之相!
龙飞得太高,达到了极致,失去了目标,又无法回头,只能在不甘与迷茫中消耗自身,其“悔”并非通常意义上的后悔,而是一种进退维谷、盈满则溢的困境与必然到来的衰落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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