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前辈?鬼医莫问?!
易安春心里一惊,自己真的被送到鬼医这里了?而且…听这意思,是鬼医出手救了自己?
他努力想睁开眼,但眼皮重如千斤。只能继续“内视”着那缓慢爬升的修复进度条,以及那依旧低得可怜的生命值。
【生命值:10/380 → 25/380】(缓慢恢复)
【状态:系统紧急修复中(基础功能恢复1%,生命维持系统在线,能量循环初步建立)】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夜。易安春感觉那股精纯的治愈能量又注入了几次,每次都能让修复进度往前蹦一点点,生命值也缓慢回升。
终于,在修复进度达到大约3%的时候,他积攒了足够的力气,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低矮、阴暗、却异常干净的石屋屋顶。空气中弥漫着那股熟悉的古怪药味。他微微偏头,看到林雪正坐在床边的一个木墩上,靠着墙壁,似乎睡着了,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而在石屋另一头,一个穿着邋遢灰色布袍、头发胡子乱糟糟如同鸟窝、正蹲在一个小火炉前扇着扇子的干瘦老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猛地转过头来。
那是一双…无法形容的眼睛。浑浊,却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玩世不恭和…隐隐的疯狂。
四目相对。
干瘦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哟?醒了?命真大啊小子!”
易安春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别费劲了。”老头,也就是鬼医莫问,摆摆手,站起身走了过来,一股混合着药味、汗味和…某种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扒开易安春的眼皮看了看,又捏了捏他的手腕。
“嗯…底子算是吊住了。不过…”他咂咂嘴,眼神古怪地盯着易安春,“你小子身体里那套‘玩意儿’…坏得可真够彻底的。寻常人这么搞,早就死十次八次了。你倒好,核心居然还没散?有点意思…”
易安春心里一凛!他能感觉到系统?!
莫问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发现新奇玩具般的兴奋:“老夫行医几十年,各种稀奇古怪的伤势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硬件’都快碎成渣了,‘系统’却还能苟延残喘的,头一回见!说说,怎么搞的?”
易安春喉咙动了动,勉强挤出几个字:“…强…行…运…功…”
“放屁!”莫问嗤笑一声,“强行运功顶多走火入魔,经脉寸断。你这更像是…嗯…怎么说呢,就像把一台精密仪器的核心电路板强行超频到烧毁,然后又拿高压电乱捅了一气!乱七八糟的能量淤塞,逻辑冲突得一塌糊涂!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易安春默然。这老头的比喻…意外的精准。
“莫前辈,”林雪被惊醒,连忙起身,“他刚醒,还需要静养…”
“静养个屁!”莫问眼睛一瞪,“他这伤是静养能好的?现在只是吊着命!核心的问题不解决,随时可能再次崩溃,到时候大罗金仙都救不了!”
他盯着易安春,眼神灼灼:“小子,想不想彻底治好?想不想…把你那破‘系统’重装一遍,甚至…升级一下?”
易安春心脏猛地一跳!重装?升级?!
他用力眨了眨眼,表示想。
莫问嘿嘿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和危险:“办法嘛…倒不是没有。不过,过程会很痛苦,非常痛苦!而且,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最重要的是,你得配合我,完全配合!不能有丝毫抵抗!否则,后果自负!”
易安春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眨眼。痛苦?他经历的痛苦还少吗?只要有一线希望修复系统,重新获得力量,再大的痛苦他也忍!
“好!有胆色!”莫问拍了拍手,“那你先好好躺着,把老夫给你配的‘吊命汤’药力彻底吸收了。等你能下地走动了,我们再开始…‘治疗’!”
说完,他不再理会易安春,转身又蹲到火炉前,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继续鼓捣他那锅散发着怪异气味的药汤。
林雪担忧地看着易安春,欲言又止。
易安春对她露出一个极其虚弱、却异常坚定的眼神。
绝境之中,他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虽然这根稻草,看起来是那么的…不靠谱且危险。
但无论如何,暗影的“系统重装”之路,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而等待他的,将是鬼医那未知而严酷的“治疗”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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