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是慕钟鹏举的文名而来的书生,钟鹏举在他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被他后两段的狂言所打破。
他们当中有一个叫黄霖的书生,他是钟鹏举的同窗,他此时却被钟鹏举最后那一段话所震撼到,他喃喃地说:“定能为这时代带来前所未有的变革,真的吗?”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个老夫子破口大骂:“这些机械研究,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礼记》有云‘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可见摆弄机械这类东西,在正人君子眼中,是扰乱人心、败坏风气之举。”
角落里,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更是哄笑起来,一人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这小子可真能吹,还飞机,难不成是长了翅膀的铁鸟?我看他应该突然发癫了,尽说大话。真系‘发白日梦——痴心妄想’!”众人的笑声里,满是对钟鹏举话语的嘲讽。
女人们则聚在一旁,交头接耳,神色间满是担忧与不安。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轻轻拍着怀中熟睡的婴儿,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钟医师莫不是被邪祟附了体?说的话这般离奇,要是真有能在天上飞、水里跑的怪东西,那咱这世道还不乱了套?”众人纷纷点头,眼中流露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唯有一位身着素裙的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钟鹏举,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既不是怀疑,也不是嘲笑,而是一种渴望求知的炽热。本来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认真聆听着她的阿仔兄钟鹏举的每一句话,似乎在心底暗自思索着这些新奇言论的可能性。
听到质疑的人言辞越来越激烈。林积容的心猛地揪紧,看着众人对钟鹏举投以怀疑、嘲讽的目光,那些质疑的话语像冰冷的箭,一支支刺向她心底珍视的人。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你们凭什么这般质疑他!”阿容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而出,声音尖锐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焦急交织的颤音,“鹏举他绝非信口胡诌!他需要时间来证明自己!”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眶泛红,满是被冒犯后的愤懑,直直地看向那些面露不屑的人,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指责。
“他知晓的东西,你们连想都不敢想!”阿容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比划着,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抓住那些质疑的话语,将它们撕得粉碎,“他说能改变世界,那就一定能做到!你们只活在自己这小小的圈子里面,目光短浅,怎懂得他心中那广阔天地的蓝图!”此刻的她,脸颊因为情绪激动而涨得通红,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怒火。
在她心中,钟鹏举不再是以前那个呆头鹅了,他已经是个聪慧非凡、见识卓越的少年。最近这段时间,他就常常讲出一些新奇又令人惊叹的想法。如今他说要凭借才识、知识和技术改变世界,阿容深信不疑。她想起钟鹏举曾给自己讲过的那些奇妙的发明,还有未来时代的繁华景象,那些话语就像种子,在她心底生了根。如今面对众人的质疑,她满心都是对钟鹏举的心疼,更有对这些人无知的愤怒。她恨不得将钟鹏举脑海中的那些奇思妙想一股脑地倒出来,让这些人看看,让他们明白钟鹏举所言非虚,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格去畅想和建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还听我的阿仔兄长向我描述过以后人人能过上富足的生活,那情景就是:田野间,庄稼年年丰收,仓廪充实;农舍里,米面满缸,四季的果蔬鲜灵灵地摆满市集;工坊中,匠人们巧手翻飞,制作出精美绝伦的器具,这些物件不仅满足着人们日常所需,还流通四方,换来丰厚财富;街市上,货物琳琅满目,衣食住行所需应有尽有,家家户户都能轻松购置。人们不必再为了温饱发愁,不必因生活困苦而眉头紧锁。孩童们嬉笑玩耍,老人安享天伦,少年人满怀希望地拼搏。”小姑娘一口气说完,然后骄傲地望着众人。
大家望住这位外表清秀雅致的小姑娘此时凶巴巴的样子,想不到她的脾性竟然是如此的“火爆”和疯癫。他们骂的是钟鹏举,谁惹到她了!众人都不想和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都选择闭嘴。
谁叫她最后那一段话也是大家美好的愿景,反驳也找不到理由。
钟鹏举也留意到现场的糟糕反应,本来他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计划的,但现在好歹也是一次做广告的好时机,应该好好利用一下,因势利导,开一场现场订货会。但刚才自己当众说出去还有那么多的惊天动地的好东西要推出来,难免会引起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和势力的觊觎和妒忌。
因为按钟鹏举的说法,创造出来的东西真的这么厉害的话,那足以打破这个世界的均衡格局,拥有方可以在竞争中占有绝对的优势。
如果让各国的统治者知道钟鹏举有此能耐,还不绑都要把他绑走为自己政权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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