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粉与眼球接触的刹那,仿佛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酸涩的泪水混着血水夺眶而出,刘信本能地疯狂地用铁甲去揉眼睛,却让石灰粉在眼窝中碾得更深。剧痛从眼眶蔓延至太阳穴,脑袋仿佛要被生生劈开,眼前炸开无数猩红的光晕,意识在灼痛中摇摇欲坠。
“将军!”亲兵们惊恐地围拢,却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主将瘫坐在地,双手死死抠住眼窝,指缝间渗出的血水顺着铁护手滴落。
刘信喉间发出非人的呜咽,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石灰粉的腐蚀性在持续发作,他感觉眼球像是被烈火炙烤,又似被寒冰冻结,两种极端的痛苦交替撕扯着神经,连呼吸都化作尖锐的刺痛。
战场上的喊杀声突然变得遥远而模糊。刘信胡乱挥舞手臂,试图抓住什么支撑身体,却将靠近的亲兵狠狠推开。
他的战马嗅到主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不安地刨着蹄子,长嘶声中,刘信向前栽倒,额头重重撞在马鞍上,鼻腔里充斥着石灰的辛辣与自己鲜血的腥甜。泪水早已流干,只剩滚烫的血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冰冷的铠甲上凝结成暗红的痂。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夜空,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迸溅的铁砂与碎石如暴雨倾盆。
刘信的营地顿时陷入一片混乱,被四射的石灰粉飞入眼的士兵因为致盲暂时失去了战斗力,营帐纷纷燃起大火,浓烟滚滚。
“稳住阵型!”副将的嘶吼声混着战鼓,却无法穿透刘信混沌的意识。他蜷缩着在地上翻滚,喉间发出含混的呻吟,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眼皮上撒盐。
此刻的刘信,再也无法指挥军队,甚至无法分辨方向。他的痛苦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亲兵们望着双目血肉模糊的主将,恐惧在军中蔓延,原本勉强维持的阵型开始出现溃散的征兆。
“护——护主!”副将声嘶力竭的呼喊被淹没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
亲兵们慌乱地围拢在刘信身边,却不知如何施救。有人颤抖着想要掰开主将的手,却被他失控的挥拳击中面门;有人举着盾牌想要挡住流矢,却因心神不宁而被己方溃退的骑兵撞倒。
受伤的战马扬起前蹄,铁蹄重重踏在一名士兵的胸膛上,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哀嚎,更添几分混乱。
“别乱!按第二预案结阵!”参军挥舞令旗,试图重整军心,可他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士兵们看着痛苦挣扎的主将,恐惧如潮水般漫过心头。有人开始丢盔弃甲,朝着后方逃窜;有人呆立原地,手中兵器当啷落地;还有人红着眼举着长刀,盲目地朝着四周挥舞,误伤了不少同伴。
连续不间断的十轮霹雳炮攻击过后。
从中军帐开始到处火光冲天,铁蒺藜乱飞,石灰粉乱飞。
远处,钟鹏举军队的号角声如催命符般传来。
刘信的军队遇袭结成的防御阵型彻底崩溃,原本严阵以待的方阵化作散沙,士兵们相互推搡着、哭喊着,在夜色中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而刘信仍在地上翻滚,石灰粉带来的剧痛让他失去了对战场的掌控,也彻底断送了这支军队的斗志。
还未等他们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第二波天雷火袭击接踵而至,钟鹏举军还是原来的策略,先炸透炸烂刘信的中军再延伸射击。
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夜空,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迸溅的铁砂与碎石如暴雨倾盆。
剧烈的爆炸掀起气浪,将正在生火煮饭的敌军掀翻在地,锅碗瓢盆散落一地,火焰迅速吞噬了整个绵延数里的营地。
天雷火向中军轰炸过来。副将和参军不得不命令十几个将士绑住刘信抬走,溜之大吉。
刘信中军被彻底击碎。
古代军队依赖“将旗”凝聚士气,若主将战死或军旗被夺,即使伤亡不足10%也可能引发全线溃逃(如长平之战中赵军因主将赵括战死而崩溃)。
一军崩溃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如某翼部队伤亡20%后逃亡,相邻部队会因侧翼暴露而恐慌,导致整体伤亡未达阈值却全线崩溃(如淝水之战中前秦军队的“风声鹤唳”)。
紧接着钟林倍指挥抛石机调整角度从中军位置开始延伸射击,天雷火所落之处,天雷滚滚,烈焰滔天,炸得敌人血肉横飞,即使是铁的军队也要化作乌有。
刘信军的副将和参军见到军队已彻底崩溃连忙带上刘信,率先仓皇地往吉州方向逃窜。
刘信军营里的士兵四散逃出大营,后来稍微冷静下刘信的命令副将和参军勉强集合起来四千多人准备撤往吉州城。
钟林倍望到山下刘信大营彻底崩盘。
他打出一发信号弹。
离刘信大营一里开外的重甲骑兵营立即启动冲锋。
千骑重甲如黑色铁流自五百米外向着刘信溃军迎面压来。
战马踏碎残月落在西山前的余晖,铁蹄叩击大地的闷响混着金属摩擦的嗡鸣,如同死神擂响的战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穿越917,巨舰重炮横扫两大洲请大家收藏:(m.2yq.org)穿越917,巨舰重炮横扫两大洲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