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被变相软禁在院中的四位博士,感受到的压力愈加沉重。哲学博士赵铭终晚忧虑不已,文献学王婉也愈发沉默寡言。相比之下,历史学学博士张翰和文学王杨则显得较为镇定,他们深知,历史的既定轨迹,恐怕不会因他们那份被搁置的奏疏而有所改变。
如今,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并祈盼火药试验能尽早取得突破性进展,那将成为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次日清晨,于谦来到天火院,将梁帝的新旨意告知这四位仍心有余悸的博士,勉励他们继续推进“霹雳火”的研制。
随后,梁帝朱友贞的旨意正式下达:
“天火院……物资供应,一应如旧……好自为之。”
“另,皇帝……甚爱其词。若有新作,可随时呈览。”
……
四位博士顿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终于又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九日后。
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如同野火般传遍汴京,也传入了天火院:七日前钟鹏举的荆州军闪电偷袭,攻下襄州城!
同时传来的还有一条信息:钟鹏举的江州军同日攻陷楚地北面门户岳州,四万五千水陆大军被歼,围攻荆州的楚军总指挥、岳州刺史许德勋在回防的途中被伏击,成了阶下囚!
消息传来,历史学博士张翰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之一——襄州被袭,还是发生了。钟鹏举这个人物在历史上是不存在的,但他是现时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
襄州与开封的700里距离,看似遥远,却深刻影响后梁的西南边防与统治稳定,这也是918年孔勍能长期镇守襄州的关键原因。
边防缓冲带:700里的陆路距离,让襄州成为开封的“西南屏障”——若前蜀或南方割据势力突破襄州,需再行军半月才能威胁开封,为朝廷组织防御争取时间。孔勍在襄州推行“军垦戍边”,正是为了减少对开封的粮草依赖,让襄州能独立抵御外敌,避免因距离遥远导致的补给困难。
统治半径的极限:在古代王朝的统治体系中,都城对地方的有效管控半径通常在1000里以内,襄州与开封的700里距离,恰好处于后梁中央朝廷的有效管控范围内。孔勍虽总揽襄州军政大权,但需定期向开封奏报政务、上缴赋税,朝廷也能通过驿道快速传递政令,维持对襄州的控制。
军事调度的困境:918年的后梁,同时面临北方晋(李存勖)、西北岐(王茂贞)、西南前蜀(王衍)、南方钟鹏举军、东南杨吴(杨隆演)的威胁。
开封与襄州的700里距离,导致朝廷现时无法再兼顾南北战事——若调重兵驰援襄州(原来已调五万精锐围困荆州),中原防线会出现漏洞,被晋国趁机进攻;若坚守中原,襄州则因孤立无援陷入危机,最终只能放任襄州沦陷,这也凸显了后梁在918年“多线作战、顾此失彼”的统治困境。
梁帝的姐夫赵岩一系当初不顾反对,毅然出兵,试图夺回更为遥远的荆州。此举一是出于对荆州和襄州战略地位的深刻认识,意在及早守护梁国的西南门户;二是看重荆州和襄州两地的发展潜力,旨在为后续可能的对晋战事失利预留生存空间,并确保税源和兵源的稳定。
襄州和荆州不仅同属汉江流域,它们更是共同构成了江汉平原这个整体,分别把守着平原的北部咽喉和南部核心,在历史上一直是唇齿相依、互为犄角的战略要地。
荆州与襄州是梁国西南防御的“双子星”。
荆州和襄州300里的近距离,让两地形成“攻防联动”的军事格局:襄州作为抵御前蜀的前线,荆州则是其后方补给基地——襄州所需的茶叶、药材多从荆州转运,而荆州的防御则依赖襄州的军事庇护。
此外,两地间的荆襄道是前蜀奸细渗透的重点区域,钟鹏举军的内应便曾借助此路线传递城防情报。
荆州、襄州、开封三地构成的“三角距离”,奠定了918年后梁南方平衡格局的基础:襄州距离开封700里,荆州则与开封相距1000里,两地形成“梯次防御”体系——一旦荆州失守,襄州仍可依托700里的缓冲地带保卫中原;倘若襄州沦陷,荆州便成为抵御南方势力的最后一道防线。然而,如今荆州和襄州相继失守,梁国的西南屏障已然崩塌。原本围攻荆州的五万梁国精锐,也沦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918年的襄州(治所在今湖北襄阳)地理与战略地位为荆襄咽喉、西南门户,是后梁疆域西南端的核心枢纽,兼具“军事屏障”与“交通要冲”双重属性。
军事价值:北接中原腹地(距后梁都城大梁约700里),南邻荆南(钟鹏举割据势力),西隔汉江与前蜀接壤(蜀地东出的必经之路),东连杨吴鄂州(长江中游航运节点),是后梁抵御前蜀、牵制荆南的“西南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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