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谢临想挡已来不及,只能将少年往苏渺身后一拉。苏渺下意识张开手臂护住少年,袖中的星图被风卷出,恰好飘落在那滩黑液前。诡异的是,黑液一碰到星图上的朱砂纹路,竟像被烈火灼烧般冒出白烟,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缕焦糊的气味。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青崖的目光落在苏渺身上,面具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原来如此…… 星图与血脉相契,才能引动灵枢的真正力量。”
黑衣人显然也没料到会这样,趁着众人失神的空档,忽然吹响了声尖锐的哨子。密林深处传来几声狼嚎般的回应,地面竟微微震动起来,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靠近。
“撤!” 沙哑嗓音的黑衣人当机立断,转身就往崖边的绳索跳去。那绳索不知何时已固定在崖顶的老松树上,其余几个黑衣人也纷纷效仿,动作快得像猿猴,转眼就消失在云雾里。
“想走?” 谢临甩出几枚银针,却被对方用银令牌挡开,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沈青崖没有去追,只是望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们是‘影阁’的人,当年参与过覆灭星隐族的惨案。” 他将银令牌扔给顾砚,令牌在空中划出道银光,“这是他们的信物,上面的纹路藏着联络暗号,或许能查出些线索。”
顾砚接过令牌,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抬头:“沈先生似乎对他们的底细了如指掌?”
沈青崖没直接回答,而是走向苏渺,目光落在他手中那张被黑液灼出几个破洞的星图上:“这图你能看懂多少?”
苏渺展开星图,指尖点在中央的朱砂圆点:“这里是地脉的源头,周围的纹路是引气的路径…… 只是这几个符号,我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是‘启灵’的口诀。” 沈青崖的指尖轻轻点在星图边缘,那里刻着几个更小的字符,像是被人用指甲细细划上去的,“星隐族的孩子,三岁就要背会这些。”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些,像在自语,“你母亲总说,等你长大了,要亲自教你辨认星图,带你去看地脉灵眼……”
苏渺猛地抬头,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你认识我母亲?”
沈青崖的动作顿了顿,银发遮住了面具后的表情,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我是你母亲的师兄。” 他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紫檀木盒,递到苏渺面前,木盒上雕刻着与玉佩相同的纹路,“这是她当年留在我那里的,说等你能看懂星图时,再交给你。”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清冽的香气漫出来,像是雪后松林的味道。里面铺着块深蓝色的丝绒,放着半枚玉佩 —— 与沈青崖手中的那块恰好能拼合,合在一起正是完整的星隐族徽,徽中央的凹槽恰好能放下那张残破的星图。
“另一半……”
“在你母亲身上。” 沈青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她为了保护你,带着半块玉佩引开追兵,从此杳无音信。”
苏渺的指尖抚过冰凉的玉佩,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一遍遍在他掌心画着什么。原来那不是胡话,是在教他星图的口诀;原来她不是不告而别,是在用生命为他铺路。眼泪忽然就下来了,砸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却被玉佩瞬间吸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好了,别哭了。” 谢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塞给他块干净的帕子,帕子上绣着株小小的蒲公英,语气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眼底却没了平日的戏谑,“那小子的毒暂时压下去了,得赶紧回书院找解药。蚀骨蛇毒虽能被灵气压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顾砚已安排好后续,让闻讯赶来的书院护卫抬着少年下山,自己则留在崖边仔细整理散落的星图碎片:“沈先生,影阁为何如此执着于灵枢?”
“他们想利用地脉灵气炼制邪术,颠覆朝纲。” 沈青崖望着崖下翻腾的云海,声音凝重如铁,“当年星隐族就是因为不肯配合,才被灭门。” 他转向苏渺,目光沉沉,“你母亲带着灵枢叛出,其实是为了保护这最后的希望。”
苏渺握紧手中的玉佩,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那些模糊的碎片,此刻都有了归宿。他不再是靖安侯府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子,是星隐族最后的血脉,是母亲用生命守护的希望。
“我该怎么做?” 他抬头问,眼底的迷茫已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取代。
沈青崖看着他,忽然抬手摘下面具。那张脸竟与苏渺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几道深刻的纹路,左眉骨处有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利剑划过,“想学星隐族的本事吗?”
苏渺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明日卯时,来后山望月崖。” 沈青崖重新戴上面具,身影在雾中又变得有些模糊,“记住,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 他看了眼顾砚和谢临,话未说完,却已足够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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