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又想起字条上的 顾砚之,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他举起残镜,镜面反射的光恰好照出顾砚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个穿月白裙的女子 —— 正是那位神秘女子,她手中的折扇正抵在顾砚的后心,扇尖的宝石泛着冷光。
你果然是叛徒。 苏渺的声音发颤,短刀在掌心微微晃动,刀锋映出他苍白的脸。
顾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唯有手指紧紧攥着锦袍的前襟: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女子的声音带着笑意,折扇往前送了半寸,顾砚的脸色立刻变得痛苦,解释你如何将玄甲卫的名单交给影阁,还是解释你准备在祭月坛引爆瘴气弹?
苏渺看着顾砚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看女子腕上的星盘吊坠,忽然发现那吊坠的背面,刻着个极小的 字,被巧妙地藏在星轨纹路里。
他猛地明白了什么,举刀刺向女子:你才是影阁的人!
女子轻笑一声,侧身避开的同时,猛地扯开了顾砚的衣襟 —— 他的胸口绑着圈浸过油脂的引线,连接着个黑色的瓷瓶,瓶身上刻着影阁特有的蛇纹,正是瘴气弹。
现在明白,太晚了。 女子的折扇指向祭月坛的方向,那里传来阵惊呼和欢呼,宁王已经拿到守心镜的另一半,地脉龙眼马上就要开启了。
苏渺的目光落在顾砚胸口的瘴气弹上,又看了看手中的 字佩,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星隐族的血脉,能引动万物灵气,亦能净化一切浊气。 他将残镜按在瘴气弹上,辨气术在体内疯狂流转,像条奔涌的溪流。
镜面与瓷瓶相触的瞬间,发出刺目的红光。苏渺在红光中看到了母亲的脸,她穿着星隐族的祭袍,站在望月崖上对他微笑:渺儿,记住,真正的守护,不是杀戮,是宽恕。
红光散去时,瘴气弹的引线已经熄灭,黑色瓷瓶上的蛇纹渐渐褪去。神秘女子不知何时消失了,顾砚瘫坐在地上,望着苏渺手中的残镜,忽然泣不成声,泪水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的痕迹:我妹妹在他们手里...... 他们说不照做,就给她灌蚀骨蛇毒......
祭月坛的方向传来震天的欢呼,有人在高喊 宁王千岁,声浪像潮水般拍打着地宫的穹顶。苏渺望向地宫的出口,那里的月光泛着诡异的紫色 —— 地脉龙眼,终究还是被开启了。
他握紧手中的 字佩,忽然发现玉佩与残镜合在一起时,背面显露出行新的字迹,是用星隐族特有的朱砂写就:观星台主,实为星隐叛徒,名讳青崖。
而此时,地宫的阴影里,双戴着羊脂玉扳指的手正抚过幅完整的《星隐山居图》。图上的地脉龙眼处,用朱砂圈出了个地名 —— 紫宸殿。扳指上的海棠花纹,与顾砚腰间的玉佩如出一辙。
上元灯会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祭月坛上宁王的脸。他手中高举着半块守心镜,与苏渺袖中的残镜遥遥相对,镜光交织处,隐约浮现出个巨大的星图,笼罩着整个京城。星图的中央,紫宸殿的位置正泛着血红色的光。
苏渺知道,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神秘女子眉骨的朱砂痣为何与母亲相同?顾砚的妹妹被藏在何处?沈青崖作为观星台主,又为何要背叛星隐族?这些答案,都藏在这片被星图笼罩的夜色里,像等待被唤醒的沉睡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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