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用。 顾侯爷松了口气,却又立刻皱起眉头,指节在床沿叩出急促的轻响,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宁王那边......
我去会他。 苏渺收起残镜,镜面上还沾着丝黑气,正被镜面的寒光渐渐消融,只要拿回守心镜的另一半,就能彻底清除瘴气。
女子忽然按住他的肩膀,指尖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别冲动。宁王在祭月坛设了三重埋伏,除了影阁的死士,还有玄甲卫的叛徒。 她从袖中取出张字条,麻纸的边缘还带着火烤的焦痕,这是观星台查到的名单,你自己看。
苏渺展开字条,上面第一个名字就让他瞳孔骤缩 —— 柳先生,正是影阁那位与宁王勾结的谋士。而在名字下方,赫然写着三个字:顾砚之。
不可能! 苏渺猛地抬头,撞进女子了然的目光里,顾大哥绝不会是叛徒!
是不是,上元灯会便知分晓。 女子收起字条,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竟有种奇异的熟悉感。苏渺忽然想起母亲留在靖安侯府的画像,画中女子的眉骨处,也有颗这样的朱砂痣,像滴凝固的血,记住,祭月坛的地砖下藏着玄甲卫的旧部,看到莲花灯升起,就用内力震碎第三排左数第七块地砖。
她转身离去时,裙摆扫过炭盆,带起阵青烟。苏渺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忽然意识到那女子的步法,竟与星隐族的 踏星步 有七分相似,只是在转折处多了个细微的停顿,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似的。
苏公子,老夫人醒了。 顾忠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老仆手里的铜盆正冒着热气,显然刚换过药巾。
苏渺走到床边,老夫人正攥着半块玉佩,玉质温润,正是守心镜的另一半无疑。孩子...... 老夫人的声音气若游丝,每说一个字都像要耗尽全身力气,这镜碎...... 藏着地脉的钥匙...... 千万别让宁王...... 得到......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夹杂着兵器相接的脆响。顾侯爷冲出卧房,片刻后脸色惨白地回来,锦袍的前襟被划破道口子:不好了,巡城卫包围了府邸,说我们私藏玄甲卫余孽!
苏渺望向窗外,只见顾府上空升起盏孔明灯,灯面上画着朵完整的莲花 —— 那是玄甲卫的求救信号。而更远处的夜空里,盏盏莲花灯正次第亮起,从四面八方往顾府聚集,像群扑火的飞蛾。
是影阁的圈套。 苏渺握紧袖中的卷轴,指腹抚过布料下凸起的星纹,他们故意引玄甲卫来援,好坐实顾府通敌的罪名。 他看向顾侯爷,目光坚定如铁,我们必须去上元灯会,只有拿到另一半镜碎,才能证明清白。
顾侯爷望着床上的老夫人,又看了看窗外越来越近的火光,终于咬了咬牙,银牙几乎要嵌进嘴唇:我让人备车,从密道走。
马车在暗夜里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被刻意压低。苏渺掀起车帘一角,看见街道两旁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烛火透过绢面映出各式纹样,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他摸出怀中的《星隐山居图》,借着月光展开,画卷上的山脉走势与守心镜的纹路渐渐重合,在某个拐点处,竟露出行极小的字:观星台秘道,通祭月坛地宫,需以瑶字佩开启。
原来如此。母亲将地脉图藏在画中,既避开了影阁的搜查,又能让玄甲卫的人按图索骥。苏渺忽然想起那个神秘女子的星盘吊坠,观星台与星隐族之间,究竟藏着怎样的渊源?
马车在城郊破庙停下,顾侯爷掀开佛龛下的地砖,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潮湿的气息混着朽木味涌上来,像有什么东西在深处喘息。沿着这条路走三里,能到祭月坛的地宫。 他递给苏渺枚羊脂玉佩,玉上雕着朵盛放的海棠,这是开启地宫的信物,当年你母亲留在府里的,背面刻着她的名字。
苏渺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他翻转玉佩,果然看见背面刻着个 字,笔锋娟秀,与母亲留在残镜盒底的字迹如出一辙。
照顾好砚儿。 顾侯爷的声音带着哽咽,火把的光晕在他眼角的皱纹里跳动,他不是叛徒,是被柳先生胁迫的。柳贼抓了他妹妹......
苏渺钻进密道时,听见外面传来兵器相接的脆响。他知道,顾侯爷是想用自己引开追兵,为他争取时间。黑暗中,残镜忽然发出微弱的光,照亮前方的石阶,镜面上隐约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祭月坛的高台上冷笑 —— 那人穿着明黄色龙袍,面容竟与宁王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心多了颗朱砂痣。
密道尽头传来隐约的丝竹声,上元灯会已经开始了。苏渺握紧短刀,推开地宫的暗门,迎面撞见个穿锦袍的少年 —— 正是顾砚,他的腰间系着块玉佩,与苏渺手中的 字佩恰好成对,拼在一起便是朵完整的海棠。
苏渺? 顾砚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眼中闪过丝慌乱,像被戳破心事的孩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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