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躲避本地风波,陈默应好友胖子之邀前往邻市翡翠公盘。
一块其貌不扬的蒙头料,让他惊见帝王绿光芒。
“穷酸也敢摸石头?老子出双倍!”地头蛇刀疤脸拍出二十万现金挑衅。
摊主暗中调包,陈默指尖划过石头棱角:“真料在右数第三块麻袋底下。”
三道寒光突袭,陈默三脚踹飞凶徒,反手扼住摊主咽喉:
“谁派你来的?”
人群中,一道阴鸷目光牢牢锁定了陈默腰间的半枚古玉……
邻市,腾冲。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燥热,混杂着飞扬的尘土、切割石料的刺耳噪音,还有无数赌石客粗粝的呼吸与压抑的低喊。巨大的露天场地人头攒动,仿佛沸腾的蚁巢,无数摊位杂乱铺开,堆积如山的翡翠原石在正午毒辣的日头下沉默着,灰黑色的表皮斑驳陆离,像一张张饱经沧桑、深藏秘密的脸。
这里是边境线上规模惊人的翡翠公盘,财富与欺诈共舞,天堂与地狱仅有一线之隔。
陈默立在汹涌的人潮边缘,穿着洗得微微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身形挺拔如崖岸孤松,与周遭充斥着金钱欲望的喧嚣格格不入。那双眼睛深邃沉静,像寒潭古井,淡淡扫视着这片疯狂的土地,过往的硝烟与生死磨砺出的意志,轻易隔绝了外界的浮躁。
“哎哟我的墨哥!可算找着你了!这天儿,能把人烤化了!”一个夸张的声音穿透嘈杂,裹着一团敦实的热气滚到陈默身边。
来人是王金贵,陈默在古玩街结识的胖友,外号“胖子”。他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沙滩衬衫,脖子上挂了条小指粗的金链子,圆脸上油汗涔涔,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得乱七八糟的夹肉烧饼,活脱脱一副人傻钱多的暴发户模样。
“刚到?”陈默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胖子虽然咋咋呼呼,但为人爽快义气,这段时间帮他出货、应付麻烦,很是用心。
“刚到,刚到!这鬼地方,比咱老家热十倍!”胖子猛灌了一口冰水,抹了把汗,小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精光,“走走走!墨哥,赶紧进去!听说昨天有人切出冰种飘花了,大涨啊!今天咱爷们也得撞撞大运!老规矩,你看货,我喊价,稳得很!”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只没拿烧饼的手夸张地挥舞着,仿佛已经看见了钞票在向他招手。
陈默没多言,点了点头,随着胖子挤进了喧嚣的核心地带。他目光看似随意地掠过一摊摊原石,寻常石块的表皮在他眼中无声褪去,内里的结构、纹理、色彩,纤毫毕现。
“这块表现还行,松花带蟒,可惜里面棉絮太多,水头不足…”
“那个开窗料,擦口绿是贴上去的假皮,下面全是白肉…”
陈默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无数蒙蔽外人的伪装下,冷静搜寻着真正的瑰宝。胖子跟在旁边,像个尽职的捧哏,时不时指着某块石头小声惊呼:“墨哥!这块怎么样?皮壳看着挺老啊!”陈默只是微微摇头,胖子立刻偃旗息鼓,但眼神里的崇拜一点没少。
一摊又一摊,失望与平庸居多。直到一个角落里毫不起眼的小摊位前,陈默的脚步停了下来。
摊位很小,摊主是个干瘦黝黑的中年男人,眼神飘忽,显得心不在焉。石头多是些蒙头料,表皮粗糙,颜色灰暗,一看就是长期无人问津的货色。胖子凑过来一看,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啧,这堆…看着就是公斤料啊,废料堆里扒拉出来的吧?墨哥,咱再看看别的?”
陈默的目光却牢牢锁定了角落里一块毫不起眼的黑乌沙蒙头料。
它只有篮球大小,形状不规则,黝黑的皮壳粗糙得如同砂纸,好几处还有明显的癣斑和枯裂,散发着一种被遗忘已久的衰败气息。在赌石老手眼里,这几乎是判了死刑的表现。胖子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然而,在陈默的视野深处,那层令人绝望的黝黑皮壳如烟云般悄然消散。
石皮之下,一团无与伦比的浓郁绿色静静蛰伏!那绿,绿得深邃、绿得霸道、绿得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质地通透无瑕,如同凝结的寒冰,内部流动着温润而又充满力量的光泽,纯净深邃,仿佛蕴藏着一整片浓缩的原始森林。窗口处,一道细小的秧苗绿带蜿蜒其上,如同点睛之笔,更添灵动生机。
帝王绿!玻璃种帝王绿!
饶是陈默心志坚如磐石,此刻心头也猛地一跳。这块料子,皮壳丑陋至极,内里却蕴藏着足以让整个公盘沸腾的绝世珍宝!其价值,保守估计也在八位数以上。
“老板,这块怎么卖?”陈默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问一斤白菜的价格,他指了指那块黑乌沙。
干瘦摊主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子在陈默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上瞟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哦,那块啊…堆角落好久了,看着晦气,你要的话,给个八千块钱拿走算了。”那语气,仿佛在打发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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