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忘了当年他掳走你时,对你做过什么?忘了你身上那些被他折磨留下的疤痕吗?”赵珩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劝阻,眼底满是担忧。
沈清辞却只是缓缓抬手,抚过自己手臂上那道浅浅的疤痕,眼神平静得可怕。“我没忘。可当年我能从他手里活下来,靠的不是求饶,是命硬。现在苏慕言为了我、为了大胤身陷险境,我不能坐视不管。就算拓拔野要杀我,我也要把苏慕言换回来。”
“清辞,你这是在送死!”陈砚上前一步,语气沉重,“拓拔野狡猾多疑,他不会轻易兑现承诺的。你去了,不仅救不出苏慕言,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我们更是投鼠忌器!”
“那又如何?”沈清辞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悲凉,“我这辈子,欠的人情太多。欠沈家三百多口人的命,欠母亲的养育之恩,欠萧玦的舍身相护,现在又欠了苏慕言的。我活着,就是为了还债。如果能换苏慕言平安,就算死,我也认了。”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割在赵珩和陈砚的心上。他们知道,沈清辞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人能改变。她从死牢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好,”赵珩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我们答应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会在暗处部署兵力,只要你和苏慕言一脱离危险,我们就立刻发动进攻。”
沈清辞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释然,还有一丝诀别。“谢谢你们。替我照顾好萧玦的坟,等我死了,把我埋在他身边。”
“清辞!”赵珩忍不住开口,声音哽咽。
沈清辞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进内室,拿出那个小巧的药箱,仔细检查着里面的草药和银针。她把迷药和止血粉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又从枕头下拿出那把萧玦当年送给她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单薄的身影上,显得格外孤寂。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桃花树,轻声呢喃:“萧玦,我要去救苏慕言了。如果我回不来,你不要怪我。等我到了下面,再陪你去江南看桃花。”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清辞就独自一人离开了太子府,朝着北境的方向走去。她没有骑马,只是一步步地走着,背影坚定而决绝。
赵珩和陈砚站在城楼上,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眼底满是心疼和担忧。“一定要平安回来。”赵珩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祈祷。
与此同时,北境的拓拔野大营里,苏慕言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浑身是伤,胸口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几乎窒息。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周围全是拓拔野的士兵。
“醒了?”拓拔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一丝嘲讽,“西凌国的太子,没想到也有今天。”
苏慕言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拓拔野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颊,“你以为沈清辞会来救你吗?她现在恐怕早就吓得躲在太子府里不敢出来了。”
“她会来的。”苏慕言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坚定,“清辞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哦?是吗?”拓拔野笑了,“那我们就等着瞧。我已经派人去给赵珩送信了,让他明天一早打开雁门关的城门投降,否则,我就当场杀了你。不过我猜,沈清辞会比赵珩先到。她那么在乎你,肯定会来换你的。”
苏慕言的脸色一变,眼神里满是焦急。“拓拔野,你别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拓拔野笑得更加狰狞,“我就是要让沈清辞亲眼看着你死,让她尝尝失去最在乎的人的滋味!当年她坏了我的好事,我要让她千倍百倍地偿还!”
苏慕言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流出了鲜血。他知道,拓拔野说到做到。他现在只希望沈清辞不要来,不要为了他,落入拓拔野的魔爪。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沈清辞,已经快要走到拓拔野的大营了。她一路上风餐露宿,鞋子磨破了,脚也起了水泡,可她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苏慕言。
当沈清辞终于走到拓拔野的大营外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她看着那座气势恢宏的大营,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了进去。
“沈清辞,你果然来了。”拓拔野站在大营中央,看到她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沈清辞没有看他,目光径直落在了被绑在柱子上的苏慕言身上。当她看到苏慕言浑身是伤、脸色苍白的模样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慕言!”她忍不住轻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苏慕言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当他看到沈清辞时,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焦急。“清辞,你怎么来了?快走!这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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