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看,区区一个东辉集团罢了,在全国五百强企业当中,也只能排名靠末,也许在汉东算一号,但放眼全国,也不算什么,他钟正国还不至于此!”程度不屑的说道:“除排了钟家的二代,就只剩下钟家的三代!”
“我猜猜,钟小民还是钟小艾?”程度笑着说道:“钟小民吧,弄了个通天公司搞招投标!不过我非常好奇,钟家几代都没有汉东任职,怎以会对你的东辉控股感兴趣?“
“你猜错了,不是钟小民!”李明辉摇了摇头。
“钟小艾?不可能吧!”程度上一世虽然职务不高,但经过祁厅长一案,还是听说过钟小艾其人的。
说起钟小艾此人,在钟家三代中堪称异类。
作为钟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她本可以像其他世家千金一样,没有在燕京安稳读书,毕业后直接进入部委。
可这位大小姐偏偏剑走偏锋,非要跑到汉东大学政法系求学——据说是因为当年看了本《正义的审判》,一时热血上头,立志要从基层做起。
在汉东大学,她遇见了能说会道的侯亮平。
那时的侯亮平,白衬衫洗得发黄,却总能把《刑法》条文背得抑扬顿挫。
他给钟小艾带过早点的豆浆油条,在图书馆陪她熬过通宵,更在模拟法庭上,用一番程序正义高于实体正义的慷慨陈词,让这位钟家千金看得目不转睛。
毕业后,钟小艾硬是动用家族关系,把侯亮平从京州市检察院调到了最高检。
这件事在钟家引起不小风波,老爷子拍着桌子骂:我们钟家的姑娘,什么时候需要倒贴了?
但钟小艾铁了心。
她太清楚侯亮平是什么料了:业务能力平平,却极擅钻营;办案水平一般,但特别会写汇报材料。
最重要的是——他听话。
在钟家荫庇下,侯亮平这个驸马爷当得风生水起。
四十多岁还是个正处级,却掌管着最高检的要害部门,他有三不查:不查与钟家有旧的,不查可能牵连钟家的,不查媒体关注度高的。
靠着这套侯氏法则,他倒是把钟小艾哄得舒心,把钟家护得周全。直到陈海出事——
那场离奇的车祸,让侯亮平不得不离开最高检这个舒适区。
钟家本想把他塞进某个闲职,偏偏沙瑞金看中了他六亲不认的名声(虽然这名号多半是误传),一纸调令把他派到汉东当代反贪局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把钝刀。
侯亮平显然没有当刀的自觉。
他先是对恩师高育良穷追猛打,把二十年前的旧账翻得底朝天;后又对师兄祁同伟往死里整。
确实,侯亮平似乎忘了:钟小艾也要恭恭敬敬喊高育良一声,见到祁同伟也得客客气气称声。
如今这把刀,正无情地砍向握刀人的手腕,那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一场残酷的结局。
而这握刀之人,正是候亮平。
谁也无法预料到候亮平最终的命运将会如何,但可以想象的是,他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毕竟,沙瑞金所闯下的祸实在太大了,上任仅仅半年时间,就已经导致了一系列严重的后果。
先是副市长出逃,接着副厅的区长被撤职,甚至还将人家弄到少年宫去看星星,这种行为实在是匪夷所思。
更糟糕的是,省院院长也被牵连进去,公安厅厅长被逼得走投无路,最终选择自杀,而省委三号人物也因此落马。
这一连串的事件,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而沙瑞金则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加以衡量,或许还能勉强说他只有四两重,但一旦上称,恐怕他的分量绝对不止千斤。
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上面不得不采取措施,提前规了赵立春,以结束这场在汉东地区引发的闹剧。
然而,同样身处这场闹剧中的沙瑞金和候亮平,又怎能独善其身呢?
他们恐怕都难以逃脱这场风波带来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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