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看见祁同伟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那里藏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他在建筑工地搬砖时,被钢筋划伤的痕迹。
最饿的时候,我连续三天就靠食堂的免费汤撑着。祁同伟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陈阳第一次请我吃饭,我差点把盘子都舔干净。她当时笑得那么开心,还以为我在逗她玩...
雨声中,祁同伟突然沉默下来。
他慢慢解开西装扣子,露出衬衫袖口已经磨破的里衬——这个习惯从他大学时代保留至今,连梁路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舍不得换掉这些旧衬衫。
师弟,你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我拼了命爬出那个山沟,到头来却发现,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我永远到不了的高度......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刹那间照亮了祁同伟狰狞的面容。
程度这才发现,这个在政法系统叱咤风云的男人,眼角竟挂着两行清泪:“没有祁家村,哪里有我祁同伟的今天,可这这些,陈阳理解不了,梁路也理解不了!“
”我能理解,不过学长,有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程度小心的说道。
“你们是兄弟,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祁同伟毫不在意的说道。
“老学长,我知道你想报恩祁家村,可你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有人拿这些事?“程度说道。
”什么事?”祁同伟问道。
“老学长,有些事情,我知道,当然别人也知道。”程度认真的说道:“报恩的方法有很多,以你今天的财富的地位,不是一定要把祁家村的人都安排进体制内!”
“你.....你怎么知道?”祁同伟疑惑的看着程度。
”老学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程度缓缓的说道:”两年前,你在公安厅任处长之时,帮祁家村三十人考进了辅警。”
“去年,金山县修路,你又......
你查我?!”祁同伟大怒,冷冷的看着程度。
“学长,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查你?”程度认真的说道:”有人已经在传,你恨不得将村里的野狗都弄进警队当警犬,吃上一份皇粮!”
“是谁?”祁同伟又目如剑,直视程度,低沉的问道。
“我上次去吕州看望老师,老师让我给你带句话,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千万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误了自己的前途!”程度缓缓的说道。
祁同伟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如刀,包厢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他缓缓放下酒杯,玻璃杯底与桌面相触时发出的一声脆响。
程度,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今晚约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惨白的光映在祁同伟半边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勾勒得如同刀刻。紫藤花在狂风中剧烈摇摆,投在屏风上的影子张牙舞爪。
祁同伟一拳砸在桌上,茶具剧烈震动。他的指关节泛白,声音却出奇地平静:是谁在搞我?
程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祁同伟一眼就认出那是吕州纪委的专用信封,封口处还盖着鲜红的骑缝章。
李达康。程度轻声道出这个名字,他上个月在书记办公会上,特意提到要警惕某些干部搞小圈子
祁同伟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好啊,当年在金山县,我替他背了那么多黑锅,现在他倒要拿我开刀?
他猛地扯开领带,露出脖颈上一道狰狞的疤痕——那是当年在金山县处理群体事件时留下的。
程度知道,那次事件真正的责任人是李达康,是祁同伟主动揽下了所有责任。
学长,收手吧。程度将文件推过去,这里面有二十七份举报信,都是关于你安排同乡的。现在压在老师手里。
有一部份的确是高育良要程度转告祁同伟的,有一份部,比如,那个信封,这程度准备的。
他不想看着祁同伟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以至于后来更是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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