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们的窗口设计很有创意啊,说说看,这是谁的主意?”程度问道。
“县长,我们是遵照孙书记和赵县长的指示设计的!“丁主任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戴上了痛苦面具。
”进来吧!“程度冷喝一声:”堂堂一个国家干部,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是,是.....丁主任急忙站了起来,来不及抹去头上的汗水,就小跑了进来。
“你说,这信访大厅是按孙书记和赵县长的指示设计的?”程度再次问道。
“不,不是,是我们按照京州的信访办设计的。”丁主任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纠正道。
”你这个同志,一点都不老实!“程度指了指丁飞:”刚刚的记下来的吗?“
”记下来了,县长!”小柳上前说道。
“县长,你.....丁飞吓尿了,怎么还带记录的啊,刚刚的话要是传到孙书记那里,自己这个信访办主任还有得做吗?
赵趋平县长还会放过自己?
“怎么了?丁主任这是要教我做事?”程度冷冷一笑。
“不,不,县长,这是误会,请你听我狡.....解释!我们真的是考察了京州的信访办,按那个设计的!”丁飞努力的解释道。
程度的手指在钢化玻璃上轻轻叩击,发出沉闷的声。
他盯着丁飞领口那枚歪斜的党徽,徽章背面沾着火锅油渍,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京州信访办?程度突然笑了,从公文包抽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要不要看看真正的京州信访大厅长什么样?
照片里宽敞明亮的服务台前,群众正坐在舒适的等候椅上,背景墙上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熠熠生辉。
丁飞的膝盖开始发抖,西裤布料摩擦发出声。
他下意识去摸手机,却被小柳抢先一步——那个亮着屏的手机上,最新通话记录显示悄书记办公室,时间就在十五分钟前。
我...我可以解释...丁飞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在信访登记表上洇出个滑稽的人形。
程度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和上周陈应龙戴的是同款,表带上的划痕都如出一辙。
记录好了吗?程度转头问小柳。
年轻秘书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长长的墨痕,特意把孙书记指示几个字写得力透纸背,丁飞突然扑上来想抢笔记本,却被王师傅一个箭步挡住,退伍军人的臂章在他眼前闪过冷光。
县长!这是要我的命啊!丁飞瘫坐在地,真皮腰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两个字格外刺目。
程度弯腰捡起手机,指尖划过接听键又收回:丁主任,你说陈应龙现在打电话来,是救你还是害你?
窗外的夕阳突然被乌云遮蔽,信访大厅瞬间昏暗下来。程度走到电子屏前,手指按下开关,屏幕上顿时跳出监控画面——三楼娱乐室里,几个工作人员正手忙脚乱地藏麻将牌,有人把吃剩的火锅倒进了信访档案柜。
重新回答我。程度的声音像淬了冰,谁设计的这个信访窗口?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笼罩着瑟瑟发抖的丁飞。
墙上的依法信访标语突然脱落一角,在寂静中发出的声响。
丁飞的嘴唇剧烈颤抖着,目光在程度和小柳之间游移。就在他刚要开口的瞬间,大门突然被推开——孙海平的秘书站在逆光中,手里捧着个文件袋:程县长,孙书记让我送紧急文件......
程度头也不回地抬手打断:告诉孙书记,我正在学习他亲自指导设计的信访窗口。
他踢了踢脚下那本被撕毁的《信访条例》,内页上赵趋平的签字批注清晰可见:此设计甚好,建议全县推广。
小柳的钢笔悬在纸面上,墨水聚成欲滴未滴的一颗黑珠。
丁飞望着那颗摇摇欲坠的墨滴,突然崩溃般喊出来:是陈应龙找的设计公司!说这样能减少80%的信访量!孙书记只是在常委会上夸了一句实用!
程度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录音笔,红色的工作指示灯已经亮了十七分钟。
窗外,今年的第一声春雷轰然炸响,震碎了信访办窗玻璃上打击违法信访的贴纸。
“小柳,请一下纪委的学习书记,让他来这里一趟!你就在这里看着,我先回县办!程度看都没有看丁叶一眼,缓缓的走了出去。
”好的,县长!”小柳点了点头。
“县长,我真的可以解释的.....丁飞绝望的喊道。
给纪委解释去吧!“程度没有再搭理丁飞:”赵秘书,孙书记找我?“
“程县长,借一步说话!”赵林小跑几步,来到程度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我刚好要回县办,一会儿还有个会议,就不与你一起回县委了!”程度道:“一会儿你坐我的车,我们车上说?”
赵林目光一缩,他没有想到程度敢拒绝,要知道,孙书记才是县委的一把手,没有孙书记的配合,他一个县长也不好开展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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