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金山宾馆的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刚结束一天调查、正准备梳理线索的侯亮平皱了皱眉,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刚开一条缝,几名身着制服、表情严肃的民警便迅速挤了进来,动作干净利落,没等侯亮平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已经将他胳膊反剪,牢牢控制住。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省检察院反贪局局长侯亮平!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敢抓我?!” 侯亮平又惊又怒,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喝道,试图用身份震慑对方。
“侯亮平!” 为首的一名民警声音冰冷,拿出一张文书在他眼前快速晃了一下,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具体内容和落款单位,“你涉嫌严重贪污违纪问题,现在依法传唤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贪污?荒谬!把传唤证拿给我看清楚!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侯亮平根本不信这套说辞,厉声质问,同时试图挣脱控制,“省公安厅祁同伟厅长是我朋友!京州市局赵东来局长我也认识!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他被两名民警强行推搡着往外走,声音在宾馆走廊里回荡,引来了其他房客的探头张望。
“同志!住手!我们是省公安厅的!” 听到动静,负责陪同和保护侯亮平(实为监视)的省厅民警急忙从隔壁房间冲了出来,挡在前面,亮明身份试图阻止。
“同志,你好。” 领头的那位民警面对省厅同行,语气依旧强硬,但稍微缓和了些,“我们是京州市政法委的工作人员。侯亮平涉嫌与我们正在查处的一起重要商人案件有关联,我们依法必须带他回去协助调查。这是我们的手续!”
他再次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文件,但依旧没有让对方细看。
“京州市政法委?” 省厅民警一愣,随即更加焦急,“不行!候局长是省管干部,更是省检察院的重要领导!你们不能随便带人!我必须立刻向省厅祁厅长请示!”
“同志!” 领头的民警脸色一沉,语气变得不容置疑,“我们手续齐全,程序合法!如果你没有正当理由,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后果自负!”
“这……” 省厅民警顿时语塞。他们确实是奉祁同伟的私下命令来“保护”侯亮平的,但并没有任何正式的书面指令或文件。
更重要的是,他们心知肚明,侯亮平这次来金山县调查李达康的旧事,本身就没有经过正规的立案程序,属于私下调查,严格来说并不合规。
此刻若硬要阻拦手续“齐全”的市政法委人员,道理上根本站不住脚。
“好了,同志,请你让开!如果你们有任何疑问,欢迎之后通过正式渠道联系我们京州市政法委核实!” 领头的民警不再给对方纠缠的机会,一挥手,对手下命令道:“带走!”
“你们不能抓我!让我打个电话!我要打电话!” 侯亮平拼命挣扎,还想争取通讯权利。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只大手用力将他的头往下一按,防止他看清周围环境和车辆信息,然后粗暴地将他塞进了门外一辆车窗贴着深色膜的面包车里。
车门“哗啦”一声关上,迅速驶离了金山宾馆,只留下省厅的民警站在原地,又气又急,慌忙掏出手机向祁同伟汇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侯亮平的声音被隔绝在车内,他的调查,随着这次精心策划的“合法”拘传,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警车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被深色贴膜完全遮蔽,车内光线昏暗。
侯亮平被夹在后排两名身材魁梧的民警中间,双手被反铐在背后,这让他极为不适,也彻底断绝了他任何反抗或自行联系外界的可能。
“同志,我再说一次,我真的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侯亮平!我们检察长是季昌明!省公安厅的祁同伟厅长我也熟,市局的赵东来局长我也认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就让我打个电话,核实一下身份,行不行?” 侯亮平不死心,再次试图沟通,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他试图动了一下被铐住的手腕,金属的冰冷和束缚感让他更加焦躁。
“闭嘴!” 坐在他右侧的年轻民警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呵斥道。这位“侯局长”从上车开始,就像复读机一样不断报出一个个响亮的名字,试图以势压人,听得他心烦意乱。
“等等!” 侯亮平脑中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你们刚才说……你们是政法委的?” 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我老师是省委高育良副书记!高育良老师你们知道吧?他就是分管政法委的!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你们赶紧联系高书记,一切就清楚了!”
“到了地方自然有你说的机会!你现在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坐在他左侧的年纪稍长的民警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易察觉的紧张。祁同伟、赵东来这些名字已经够吓人了,现在又搬出了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高育良!他真怕自己一个扛不住压力,脑子一热就把人给放了,那回去根本无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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