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往往便是如此,平日里开口闭口皆是慈悲为怀,可一旦触及自身,立时便是雷霆手段、怒目金刚,全员出动群起而攻之。
偏还要冠以一个冠冕堂皇的名目:“降妖伏魔,护佑苍生。”
此刻的长安城,便是这番景象。
消息如风,顷刻间催动了各大佛寺。
只见无数大和尚、小和尚、老和尚,一个个或是义愤填膺,或是目露精光,竟是争先恐后地朝着香室街涌去!
妖女!
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
这是何等“显赫”的功绩,多久未曾遇见这般能“彰显佛法”、积累“大功德”的好事了!
去得晚了,万一那“妖女”已被他人抢先超度,还如何彰显我宝刹的佛法无边,威德深厚?
莫看同属佛门,这长安城内大小寺院之间,为了争夺信众香火,暗地里的较劲可从未停歇。
如今天下兵荒马乱,百姓们求生已是不易,前来进香祷祝也更为现实功利——他们哪管你诵的是《金刚经》还是《楞严经》,深奥佛理根本无人听得懂、也不在乎。
唯有谁家寺院能“降妖伏魔”、显圣显灵,才证明谁家的佛陀更“灵验”,菩萨更“慈悲”,如此一来,香火自然鼎盛,布施方能丰厚!
香室街的喧嚣顷刻被更为汹涌的声浪吞没。
先是零星的黄色僧衣出现在街口,随即化作滚滚洪流,手持戒刀禅杖、钵盂佛珠的和尚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将陈晏清兄妹与元戊层层围困在中心。
“拿下妖女!”“休走了魔头!”的怒喝声震耳欲聋,各式闪烁着佛光的法器如疾风骤雨般砸向三人。
面对这骇人的围攻,陈晏宁嘴角却勾起一抹不屑的轻笑。
她甚至懒得多挪一步,手中那根看似寻常的玉簪随意挥动。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细微的破空声掠过。
冲在最前方的十数名武僧,连同他们奋力催动的法器,如同被炽阳蒸发的露水,悄无声息地化作缕缕青烟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一旁的陈晏清则更为直接。
他甚至未曾动用方天画戟,只是并指如刀,信手劈砍横扫。
磅礴巨力隔空倾泻,那些咆哮着冲上来的和尚便如同被无形的巨锤轰中,成片成片地倒飞出去,撞垮了街边的摊铺,狼狈地跌作一团,瞬间再无一合之敌。
偶尔有几件蕴藏着不弱佛力的法宝呼啸而来,陈晏清也只是随意一拳捣出,刚猛无俦的拳劲便将其轰得佛光黯淡,倒飞而回,反而砸倒了一片躲闪不及的僧人。
一场本该是“降妖伏魔”的佛门盛举,竟成了兄妹二人单方面的、近乎闲庭信步般的无情横扫。
香室街的混乱中,一名遵善寺的老和尚眼见寺中精锐如同草芥般被那对年轻男女随手扫灭,骇得魂飞魄散,用尽平生力气嘶声大喊:
“快去请定光佛祖!”
话音未落,便被陈晏清隔空一拳轰飞,筋断骨折,当场气绝。
与此同时,遵善寺深处最为幽静的方丈禅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定光佛面带微笑,正与一群精心挑选的貌美女尼、俊俏沙弥“深入探讨”着精妙佛法。
他此番前来长安,实乃奉了准提佛母的法旨,令他到此办一桩秘事。
这打断了他原本在自家定光寺中“面壁思过”的清静(或者说,是另一种快活),心中自是老大不情愿,却丝毫不敢违拗。
与如来佛祖还可讨价还价、阳奉阴违,准提佛母交代的事,他若敢有半分懈怠,后果绝非他能承受。
好在这等差事他也算轻车熟路。无非是分出一缕微不足道的精气,寄托于一凡夫俗子之身,令其骤然间魅力大增,尤能吸引异性,一来二去便能成就“好事”。
在他经验里,落魄书生最好用,穷小子次之。
此番他便随意选中一个叫刘彦明的书生,赐予精气并加以心理暗示后,便不再理会,自顾自躲在这遵善寺内继续他的“佛法研讨”。
区区一缕精气,无足挂齿。
待那书生成就好事之后,那缕精气自会携带着一丝纯阴元气返归本体,反能助他的欢喜禅功更进一层,这等稳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况且,他不得不承认,这东土的女尼与和尚,比起西方那些皮肤粗糙、体毛旺盛的,着实要水灵细腻得多。
他心下暗忖,定要想方设法拖延些时日,在这东土长安多盘桓一阵。
东土风华,靓丽女尼、俊俏和尚何其多也!
听闻那蜀地之中的和尚,更是别有一番俊秀风韵?
也不知是真是假,日后定要寻个由头,亲自去探、查一番(我故意加的顿号,这是两个字,也是两个行为)。
禅房内,定光佛正“深入探讨”佛法至精微奥妙之处,忽听得外间传来一阵仓促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定光佛祖!不好了!香室街来了个妖女,凶悍无比,已残害我各大寺院高僧无数,恳请佛祖出手,降服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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