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名单烫手,夜议对策
秦风带来的名单被萧惊渊摊在医棚的木桌上,泛黄的宣纸上,“太医院院正周启元”几个字用朱砂圈出,下方还罗列着七八位京城官员的名字,最末尾的“户部尚书张承业”让林晚星倒吸一口凉气——那是掌管朝廷财政的重臣,绝非前太子余党能轻易拉拢的角色。
“周启元在太医院任职三十年,深得先帝信任,若他是余党,太医院的药库怕是早成了他们的制毒窝点。”萧惊渊用指腹摩挲着名单边缘,玄铁剑就靠在桌边,“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还不知道我们拿到了名单,定会先动手试探。”
林晚星将刚熬好的解毒汤递给萧惊渊——那是用千年灵芝和甘草配伍的,能中和他手臂上的刀毒,“他若想动手,定会从时疫上做文章。现在医棚里有上百病患,若他污蔑我用错药,再煽动百姓闹事,我们就被动了。”她指着名单上的“回春堂”字样,“李三胖还在大牢里,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周启元的罪证。”
帐外传来医工的轻咳声,是负责看管重症病患的老郎中:“林医官,周院正带着太医院的人来了,说要‘督查’诊治情况,还带了不少御林军。”萧惊渊眸色一沉,将名单折好塞进怀中:“来了。晚星,你去照看病患,这里交给我。”
林晚星刚走到左帐,就听到周启元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带着刻意的温和:“萧亲王,听闻林医官用千年灵芝治疫,老夫特来看看,这灵芝是太医院的镇库之宝,可不能浪费在无用之地。”话音未落,一群穿着官服的医官就簇拥着周启元走进来,他的目光扫过病患,最终落在林晚星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阴鸷。
第二节 栽赃构陷,医理交锋
周启元身后的医官突然指向一名刚服完药的病患:“院正,您看这病患的舌苔发黑,分明是中毒之相!林医官用的绝非正经药方,怕是想借着时疫草菅人命!”周围的病患家属立刻骚动起来,纷纷围上前查看自家亲人的舌苔。
“大家别慌!”林晚星快步上前,拿起病患的手腕号脉,“这是乌头蟾酥毒未清的正常反应,舌苔发黑是毒素外排的表现,并非新的中毒。”她取来一面铜镜,“大家看,病患的瞳孔已经恢复正常,呼吸平稳,这都是好转的迹象,若真是中毒,他此刻早已昏迷。”
周启元却冷笑一声,拿出一枚银针,刺入那名病患的指尖,挤出一滴血珠——血珠呈暗红色,与正常血色不同。“林医官休要狡辩!”他举起银针,“正常病患的血珠是鲜红色,这暗红色分明是药物中毒的症状,你用的所谓‘解药’,根本就是另一种毒物!”
人群瞬间炸开锅,一名病患家属扑到林晚星面前,哭喊道:“你要是治死了我爹,我跟你拼命!”萧惊渊立刻上前护住林晚星,玄铁剑的剑柄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地面发麻:“谁敢动林医官试试!”他看向周启元,“周院正,仅凭一滴血就断定中毒,未免太过草率,不如我们当众验证。”
林晚星点头,取来两碗清水,一碗倒入自己的药汁,一碗倒入太医院的常规退烧药,再分别放入两条活鱼。“大家看好了,我的药汁里,鱼能活半个时辰以上,而太医院的退烧药,因为含有寒性药材,鱼只能活一炷香。”她看向周启元,“若我的药是毒物,鱼早就死了。”
周启元脸色微变,却仍强辩:“时疫病患体质特殊,岂能和鱼相提并论?”他对身后的御林军下令,“这林医官涉嫌用毒害人,给我拿下,带回太医院审问!”御林军刚要上前,就被萧惊渊的士兵拦住——战神府的兵力早已悄悄围住医棚,只等周启元露出马脚。
“周院正急着拿人,是怕我查出什么?”林晚星突然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从回春堂密室搜出的制毒残渣,“这是从李三胖的制毒窝点找到的,里面有乌头、蟾酥,还有太医院独有的‘冰魄粉’——这种药材只有院正您能随意取用,不知怎么会出现在民间药铺的密室里?”
第三节 供词为证,真相大白
周启元的脸色瞬间惨白,却仍嘴硬:“冰魄粉是常用药材,流入民间也不奇怪!”他挥挥手,“别跟她废话,先拿下再说!”就在这时,医棚外传来一阵铁链拖地的声响,两名士兵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走进来——正是药商李三胖。
“周启元!你这个老东西,还想让我背黑锅!”李三胖一看到周启元,就激动地扑过去,被士兵拦住,“是你让我从红泥岗运乌头到西山药田,又是你教我在乌头里注射蟾酥,说这样能制造烈性时疫,等朝廷乱了,前太子就能趁机复位!”
人群一片哗然,周启元指着李三胖,声音颤抖:“你……你血口喷人!我何时见过你!”
“你敢说没见过?”萧惊渊从怀中掏出那枚刻着“影”字的令牌,“这是在你藏毒的山洞里找到的,暗影卫的令牌,当年你就是靠着暗影卫的关系,才坐上太医院院正的位置。”他又拿出一份供词,“这是蒙面人的招供,上面写着,每次制毒都是你亲自去山洞指挥,还要我念给大家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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