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他们是一个组织?他们是谁?一个名字,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炽热流星,猛地照亮了我的脑海——护佛组织! 师父云丹喇嘛曾经在极度担忧和信任下,隐晦向我提及的那个神秘组织!他们真的存在!而且,他们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一切,甚至可能掌握着关键的信息!
巨大的惊喜和希望,如同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但紧随其后的,是更深的警惕和寒意。这真的是绝处逢生的援手,还是另一个更加精巧、更加致命的陷阱?徐文昭刚刚警告过我“任何人私下接触都要第一时间报告”,这巧合得令人心惊肉跳的接触就发生了?是徐文昭自导自演的试探?还是其他敌对势力的圈套?
然而,纸条上的信息,“金佛尚在城内”,这与我自己基于各种线索和直觉的推断不谋而合,这极大地增加了信息的可信度。而且,对方选择了城外柳塘的望月亭,那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视野开阔,易于观察是否被跟踪,也完全符合秘密接头的特征和环境要求。
去,还是不去?利弊在脑海中飞速权衡。风险巨大,可能一步踏错,万劫不复。但希望也同样巨大,这可能是在各方势力夹缝中,打破目前令人绝望的僵局,找到唯一生路和真相的关键机会!
几乎没有太多犹豫,我下定了决心。无论是龙潭虎穴,还是真正的希望之光,我都必须去闯一闯,看一看。这不仅仅是找回金佛,更是为了强巴上师的血仇,为了洛珠师兄的重托,也是为了我自己肩头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我将纸条仔细地撕成无法拼凑的碎片,塞进墙角一道深深的裂缝里,用泥土掩盖。然后,我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激荡的心潮平复下来,整理了一下僧袍和表情,这才重新走上大街,向着金佛寺的方向走去。但内心的波澜,早已如同暗流汹涌的深海,表面平静,底下却已是翻江倒海。
第二日,午时。
我以需要出城寻找一处清净之地,静心思考案情线索为由,简单禀明了依旧忧心忡忡的云丹师父。他没有多问,只是用那双充满忧虑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念了句佛号。我只身一人,穿着那身深灰色僧常服,怀着一颗忐忑而决绝的心,走出了盛京城巍峨而又压抑的城门。
柳塘曾是盛京城的风雅之地,如今早已荒废,冬日里更是人迹罕至,只有一些耐寒的乌鸦在光秃秃的树梢间聒噪。残雪未消,覆盖着枯黄的草地和蜿蜒的小径。望月亭建在一个不高的小土坡上,四周是大片枯黄的芦苇荡和已经结了薄冰、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的池塘,视野极为开阔,任何方向的接近都一览无余。
我提前一刻钟到达,没有直接上亭子,而是借着残破的廊柱和枯树的掩护,仔细而隐蔽地观察了周围环境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任何埋伏的迹象,也没有发现跟踪的眼线,这才稍稍安心,缓步走上那座同样有些残破、朱漆剥落的八角凉亭。冬日的阳光苍白无力,没有丝毫暖意,凛冽的寒风吹过光秃的枝桠和干枯的芦苇丛,发出尖锐而单调的哨音,更添几分荒凉与肃杀。
午时整,分秒不差。一个身影,准时出现在了通往望月亭那条蜿蜒小路的尽头。他同样穿着普通的、略显臃肿的棉袍,但步履沉稳有力,身形挺拔如松,与昨日那个故意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的“苦力”判若两人。他头上戴着一顶棉帽,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长期经历危险环境所磨砺出的警觉与从容。
他走近亭子,在台阶下停住脚步。然后,他抬起手,缓缓摘下了那顶厚重的棉帽。露出一张大约四十岁年纪、饱经风霜却线条刚毅的脸庞。皮肤是常经风霜的古铜色,额头和眼角有着深深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紧抿,下颌的线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锐利如盘旋在高空的鹰隼,深邃而明亮,透着一种经历过无数生死磨砺、见识过太多人性丑恶后沉淀下来的沉静、警惕与一种隐含的悲悯。此外,他的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却颇为明显的旧疤,像一条蜈蚣趴伏在那里,为他平添了几分沙场宿将般的悍勇和沧桑之气。
“扎西诺布师傅,或者说……陈雨亭先生。”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奇特的、让人不由自主心生信任的坦诚,没有多余的寒暄,“久等了。”
他直接道出了我的俗家姓名!我心中剧震,如同被重锤击中,但脸上依旧努力维持着波澜不惊。我的这个身份,是埋藏最深的秘密之一,连徐文昭、马如龙都未必清楚底细!他竟然知道!
“施主是?”我压下心中的惊骇,平静地问道。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他迈步走上亭子,站在我对面,目光坦然地看着我,仿佛能直视我的灵魂,“你可以叫我‘李默’。沉默的默。我就是你要找的‘护佛者’。”
护佛者!师父口中那个神秘而古老的守护组织,真的存在!而且其传承竟然如此清晰!“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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