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同样被束缚,沉重的镣铐内侧似乎还体贴地衬了一层柔软的皮革,但那冰冷的金属本身带来的禁锢感,却足以让人血液冻结。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残留的眩晕。他猛地发力挣扎,试图挣脱这荒谬的束缚。
身体带动着锁链,在死寂的地窖里发出更加响亮、更加刺耳的撞击和摩擦声!
铁链绷紧,拉扯着墙体的固定点,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冰冷的金属环深深勒进皮肤,带来清晰的痛感。
然而,石墙纹丝不动,锁链牢固得令人绝望。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地消耗着体力,让那令人心悸的金属噪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反复回荡、撞击,最终又沉淀为更深的死寂和更浓的恐惧。
“呃……”一声痛苦的低吟终于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这……怎么回事?谁……”
一个轻盈得近乎不真实的脚步声,如同羽毛拂过水面,极其轻微地从黑暗的角落传来,打断了他嘶哑的疑问。
旅行者猛地循声望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阴影缓缓蠕动,分离。一个纤细的身影如同从暗夜中凝结的精灵,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沐浴在那几缕惨淡的月光下。
金色的长发失去了往日的璀璨光泽,显得有些黯淡,柔顺地垂在肩头。
身上不再是那套标志性的、缀满星辉的偶像演出服,而是一件简单得近乎朴素的白色亚麻长裙,宽大的袖口和裙摆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摇曳。
她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近乎透明,只有那双平日里如同蒙德晴空般湛蓝纯净的眼眸,此刻却深不见底,映着跳跃的烛火和……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专注到可怕的平静。
是芭芭拉。
旅行者瞳孔骤然收缩,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景象与他记忆中那个永远带着治愈微笑、用歌声抚慰人心的偶像形象,产生了令他眩晕的割裂感。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
“芭……芭芭拉?”他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你……你怎么在这里?这……这是哪里?为什么……”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自己脚踝和手腕上冰冷的镣铐,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锁链发出轻微的、令人心悸的声响。
少女的脚步停在了石床边,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她微微歪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深蓝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他,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悲伤?有决绝?
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如同盯着唯一救赎的溺水者。
她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嘘……”芭芭拉轻轻地、缓缓地竖起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抵在自己毫无血色的唇瓣前。那是一个安静的手势,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窒息的命令感。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叹息,如同唱诗班最纯净的和声,却字字清晰地敲打在旅行者紧绷的神经上:“别动哦。”
她向前倾身,那股混合着草药和甜腻花香的浓烈气息更加清晰地笼罩下来。
她伸出同样纤细苍白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如同初春的雨丝,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上旅行者因挣扎而微微发烫的手臂皮肤。
那冰凉的触感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旅行者下意识地想缩回手臂,却被腕间的锁链无情地限制。
“你看,”
芭芭拉的指尖并没有因他的退缩而离开,反而开始沿着他紧绷的手臂肌肉线条,极其缓慢地向上游移,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的珍宝,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和怜惜,“都挣扎得发烫了呢……”
她的指尖滑过他的臂膀,掠过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最终停留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的皮肤同样灼热,心脏在薄薄的皮肤下剧烈地搏动着,如同受困的鸟儿疯狂撞击着牢笼。
芭芭拉的手指感受到了那强劲而紊乱的搏动,她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形成一个难以察觉的、满足的弧度。
她抬起眼,那双深蓝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凝视着他因惊骇而放大的瞳孔,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如同最甜美的毒药,缓缓注入他的耳膜:
“别怕……很快……就不痛了……”
指尖在他滚烫的心口皮肤上轻轻打着圈,带来一种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安抚感。那甜腻的花草香气更加浓郁,仿佛要渗透进他的每一个毛孔。
旅行者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撕裂。
沉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和声音。
地下室彻底沉入了绝对的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锁链因他无意识的细微颤抖而发出的、令人心头发紧的金属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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