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尽头,一扇毫不起眼的、布满岁月痕迹的木门镶嵌在石墙上。优菈空出一只手,指尖没有触碰门板,而是悬停在门旁一块看似普通的石砖上方。
她的指尖泛起极其微弱、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冰蓝色微光,一丝极寒的气息无声地探入石砖的缝隙。
“咔哒。” 一声轻微得如同尘埃落地的机括声响。
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门后并非想象中的黑暗房间,而是一片柔和、稳定、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微光。优菈扶着旅行者,毫不犹豫地跨了进去。木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重新闭合,严丝合缝,将蒙德城的月光与夜风彻底隔绝在外。
门内,是一片难以言喻的广阔空间。
旅行者感觉自己仿佛从冰冷的海底被打捞起,意识在粘稠的黑暗中浮沉。
身体深处传来一种奇异的感知:
身下不再是冰冷的石板或粗糙的土地,而是某种极其柔软、带着微微凉意、却又无比顺滑的织物。那触感异常清晰,像云朵,又像最上等的丝绸,温柔地承托着他沉重的身躯。
一股清冽而独特的香气,如同寒潭深处绽放的幽兰,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带着霜雪的气息,却又奇异地不显冰冷。这香气他无比熟悉——是优菈身上特有的味道。
只是此刻,这香气浓烈了许多倍,无处不在,像一张无形的网,温柔而强势地将他包裹其中。
他挣扎着想睁开沉重的眼皮,想调动起一丝力气,但身体仿佛被抽空了骨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喉咙干渴得像要冒烟,他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却只能从干涩的唇缝间逸出一丝模糊的、近乎呻吟的气音。
“嗯……”
这微弱的声响,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却异常清晰。
“醒了?”一个声音响起,近在咫尺。那声音是他熟悉的、属于优菈的清冷音色,但此刻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质感。像是冰冷的丝绸滑过皮肤,带着一丝慵懒,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还有一丝…深藏的危险意味。
旅行者心头猛地一跳,残存的意识瞬间绷紧。他拼尽全力,终于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野从模糊逐渐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一片柔和而稳定的光晕。那光并非来自常见的灯盏,更像是某种悬浮的、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矿石,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朦胧而暧昧的暖黄色调。
他转动眼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其宽大的软榻之上。身下铺着的,是触感冰凉柔滑的深蓝色丝绸,如同凝固的深海。软榻周围,垂落着层层叠叠的、同色系的半透明纱幔,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微风轻轻拂动,如同海底缓慢摇曳的水草。
目光艰难地向下移动,他看到了自己的手腕。那里,缠绕着数圈冰蓝色的丝带。
那丝带材质奇特,闪烁着星辰般的细碎微光,触感冰凉柔韧,将他的一只手松松地、却又不容挣脱地系在了软榻侧面一个同样泛着冰蓝光泽的金属环扣上。
惊骇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冲垮了残存的迷茫。他猛地想坐起身,想抽回被缚的手。
“别动。”
优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却依旧保持着那种奇特的慵懒腔调。
旅行者循声猛地转头。
优菈就坐在软榻边缘,离他不过咫尺之遥。
她不再是酒馆里那身便于行动的紧身骑士装束,而是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丝质长睡袍。那睡袍的款式极其宽松,领口开得略低,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片细腻白皙的肌肤。
袍子的下摆如同流水般散开,覆盖在软榻上。她的一条腿随意地屈起,赤着的足踝小巧玲珑,皮肤在暖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微微倾身,一手支着下巴,冰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从肩头滑落,几缕发丝垂在旅行者被束缚的手腕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酒馆里的冰冷疏离,唇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玩味的浅笑。
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那双深邃的蓝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眼底深处翻滚着一种旅行者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暗流——强烈的占有、冰冷的审视、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还有一丝…令人心头发毛的满足感。
“你……” 旅行者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优菈?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被束缚的手腕,那冰蓝丝带异常柔韧,纹丝不动。
优菈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缓慢地、一寸寸地扫过旅行者因惊骇而绷紧的脸部线条,滑过他因紧张而滚动的喉结,最后落在他因挣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露出的锁骨上。那眼神,带着一种赤裸裸的、品鉴所有物的意味。
“这里是‘尘歌壶’,”
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我的壶中天地。一个…绝对安静、绝对安全、只属于‘我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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