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站在审讯室门口，盯着玻璃墙后面那个沉默的男人。那人的西装破破烂烂的，脸上沾着不少血迹，头发也乱糟糟的，但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吓人，透着一股不服气的劲儿，还时不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从刚才就一直这样，死活不肯开口。”孙磊站在旁边，压低声音跟林宇说，“从地下室押到这儿来的一路上，嘴里就没停过，净说些挑衅人的话，气死人了。”
林宇点点头，没说话，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他脚步沉稳，一步步走到男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审讯室里就他们两个人，惨白的灯光打在男人脸上，显得格外冷清，也格外压抑。
“你叫什么名字？”林宇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那个头目嘴角微微一扬，瞥了林宇一眼，根本没打算回答，依旧低着头沉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别装哑巴了。”林宇缓缓开口，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们已经提取了你的指纹、语音记录，还有你在密室里留下的所有痕迹，早就确认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沉默，不过是拖延时间，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头目这才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终于开口了：“你们真以为，抓到我，就赢了？”
林宇眼神一沉，往前倾了倾身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有什么话，赶紧说清楚！”
“X-9……这只是开始而已。”头目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眼神也变得诡异，“你以为自己是在破案，是在伸张正义？别做梦了，你从头到尾，都只是走进了一场更大的棋局，当了别人的棋子罢了。”
林宇心里猛地一震，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了上来，但他脸上没表现出丝毫慌乱，依旧冷静地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推到头目面前：“这是我们在密室里找到的通讯记录，铁证如山。你指挥了至少七起文物盗窃案，就连上次博物馆的爆炸案，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还想抵赖？”
头目低头看了一眼那份文件，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他突然抬起头，语气里满是讽刺，“行，那我就告诉你——”
可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角还慢慢溢出了黑色的液体，眼神也开始涣散。
“不好！来人！”林宇立刻站起身，大声朝门外喊了一句，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审讯室外的孙磊听到喊声，立马冲了进来，医护人员也跟着跑了进来，赶紧给头目做急救。但一切都太晚了，不过短短十几秒，头目的瞳孔就已经扩散，彻底没了呼吸，身体也变得冰冷僵硬。
林宇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尸体，心里一片沉重，说不出的压抑。忙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抓到了核心人物，却还是没能从他嘴里问出关键信息。
“他早就服毒了。”沈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刚赶过来，看着尸体，眉头皱得紧紧的，“应该是在地下室被我们制服的时候，就偷偷吞下了毒药，只是一直没发作而已。”
林宇点点头，弯腰拿起那份通讯记录，指尖微微用力。这个曾经让警方头疼不已、策划了多起大案的罪犯，现在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可他心里清楚，这并不是结束。
“至少，他临死前说了些东西。”孙磊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那个X-9，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计划？”
林宇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出了审讯室，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头目最后说的那句话——“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坐立难安。
警局大厅里，陈鸿涛正召集所有队员开会，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这次行动，大家都辛苦了，也打得很漂亮。”陈鸿涛环视着眼前的队员们，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我们不仅成功捣毁了一个庞大的文物走私犯罪组织，还追回了不少珍贵的文物，守住了咱们洛城的脸面。”
话音刚落，大厅里响起了一阵掌声，虽然不算热烈，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连日来的紧张作战、熬夜排查，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都消散了不少。
林宇站在人群旁边，手里紧紧攥着那份通讯记录，眉头依旧紧锁，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心里还在琢磨着X-9的事情。
“还在想那个头目说的话？”沈悦悄悄走到林宇身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嗯。”林宇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他临死前提到了一个代号，X-9。而且你发现没有，他对我们的胜利，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沈悦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皱了皱眉：“你是说……这次我们捣毁的组织，只是冰山一角？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还有更周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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